然而,一連撥了好幾個電話,高恩國的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好一會兒,他不得不向李佳楠道:“公主,這事麻煩了。”
“哦!怎麼回事?”
李佳楠秀眉陡地一挑。
“我剛才打了桃園警局局長等人的電話,但是,對方竟然一直沒接。”
高恩國歎了口氣:“這在平時是絕不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前我與他們聯係比較密切,一旦有什麼事,都會第一時間回複。可是,今天卻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聯係了好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有回音。”
高恩國此刻心中確實是無比的震動。做為韓島唐手流駐紮在此的主事人,他自然明白要與當地警方搞好關係。因此,他這些年確實是化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和精力,在這方麵進行公關。也組織起了一張龐大的人脈網。
本來,現在正是用得上這些人際關係的時候。可是,卻是出現了得不到應答的結果,這頓時讓高恩國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然而,讓他和李佳楠更加震驚的卻還在後頭。
他們緊跟著那隊警車,但是,兩人很快發現,前麵的警車並不是開往市區,而是偏離了繁華的公路,轉向了一條偏僻的道路,這是開往郊區不知名的地方。
“他們這是要往哪裏?”
高恩國的臉色變了:“怎麼抓捕了人,不去警局,他們是想幹什麼?”
高恩國立刻覺察到了情況不對。
可是,當他們還想追上去的時候,警車隊伍中,其中一輛停了下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竟然阻止了他們再跟蹤。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高恩國和李佳楠神情凝重之極,都已感覺到了今天的事情,實在是不那麼簡單。
“葛總,我們的事辦好了,目標已被抓捕歸案。”
警車中,沈彥辰望望後麵,見李佳楠他們的車子,已被攔了下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然的笑意,打起了電話。
“哈哈,沈警司,這回辛苦你了。”
話筒裏傳出了一個略帶斯啞的聲音,正是葛興。
此時此刻,在葛興的別墅中,他接到了沈彥辰的電話後,不禁瘋狂地大笑起來:“姓張的,跟老夫作對,這回看你怎麼死。”
“嘿嘿,葛叔,那我們還等著什麼,這次,本少不親自把那姓張的弄殘,本少就絕不姓淩。”
客廳的一張沙發邊,傳來了一個年青男子惡毒的聲音。
“哈哈,淩少別急,今天有的是時間好好玩姓張的那個家夥。等到了地頭,你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
葛興大笑著,目光望向了那年青人。
坐在沙發邊的年青人,正是淩雲天。不過,他那天被一眾小混混打斷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現在可是個殘廢。斷臂和殘腿被厚厚的紗布包著,更是打上了石膏。
整個人象半具木乃伊,就這麼僵直地坐在輪椅上,樣子實在是悲慘之極。
這次張橫之所以會突然被警方抓捕,正是葛興和淩雲天聯手,在背後搞的鬼。
對於兩人來說,淩雲天不僅曾經當眾被張橫羞辱,而且之後更是因為報複張橫,卻最終弄成了這副慘樣。他對張橫的恨意,已是不共戴天。
葛興也是如此,原本十拿九穩的奪權計劃,卻因為張橫的出現,最終流產。他更是把張橫列為了第一號敵人,必除張橫而後快。
所以,兩人一拍即合,動用各自的人脈,不惜化費巨大的代價,要置張橫於死地。
淩雲天見識過張橫的手段,知道要靠那些不入流的社會混混,來對付張橫,那無疑就是以卵擊石,是送菜給他去吃。
因此,兩人商量後,就改陰謀來了陽謀,利用政府的力量,來光明正大地對付張橫。為此,兩人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通過上麵的關係,來幹涉此事。
這正是高恩國這次求助他的人脈,卻絲毫沒有結果的原因。
如今桃園這邊的警方,隻要是有點上麵關係的人,都隱約地知道了張橫這件事。所以,誰也不想卷入其中。
開玩笑,這事涉及到了台島兩大超級國際集團,誰卷了進去,最後都會一身腥騷,說不定還會影響到自己的前程。
那是能躲得多遠,就躲多遠。最好是根本當做不知道。
“哈哈,葛叔,那我們還等什麼?”
淩雲天已是有些迫不急待了,朝著身後的保鏢揮了揮手。
“嗯,那我們走吧!”
葛興大笑著,也舉步向門外走去:“哈哈,等會老夫倒要看看,那姓張的小子,今天會是個怎麼樣的死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