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張的!”
葛興這回是真的要被氣得爆蓬,指著張橫渾身哆嗦,但後麵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哼!姓張的,你等著瞧!”
葛興惡狠狠地望了張橫一眼,再也不願呆在場中被大家看笑話,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所有的底牌都已翻了開來,他以一票之差,最後落敗,已是成了定局。現在,他再留在這裏,完全沒有了意義。
所以,葛興憤然離場,在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又回頭望了張橫一眼,嘴裏喃喃地似是說了句什麼,眼神裏滿是怨毒。
場中陡地又陷入了一片壓抑的寂靜,原本支持葛興的那五名董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僵在了當場。
刹那從勝利者的身份,轉變為失敗者,五人心中的失落和震驚,已是無以複加。
但是,問題在於,他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其實,對於五人來說,他們原本也都是楊家的忠實追隨者。不過,這次之所以站在了葛興一邊,這完全是葛興許下了許多好處,甚至願意在他坐上總裁寶座,掌管金泰後,重新分配股權,將會給他們更多的股份。
在如此重利的誘惑下,五人這才站到了葛興這邊,力挺他奪權。
然而,事情現在卻成了這副樣子,意氣風發的葛興,在達到權力巔峰的最後一步,卻被推落了下來。而他們這些支持者,自然也就成了金泰的判徒,這讓他們已是坐立不安。
他們可不敢象葛興那樣,公然翻臉離去,這將會遭到金泰今後無情的報複和打擊。
現在,這些人個個後悔,人人懊惱不以,都在為將來的命運擔心了。
“幾位叔伯,你們也都是我們金泰的老人了,雖然你們這次受葛興蒙蔽,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但是,我卻還是希望,你們仍能改過自新,象以往一樣,一如既往地支持金泰。”
這個時候,楊文竹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望向了那五名董事,神情誠懇地道。
現在,雖然保住了金泰的主導權。但是,第二大股東葛興的決裂,也已是造成了金泰的內亂。因此,楊文竹可不想讓事態再擴大,竭力地要把事情平息。
否則,要是把這五位董事也逼走。那麼,金泰近百分之四十五以上的股份撤資,這將是給金泰一個巨大的打擊,無疑就是要把金泰推向分裂的境地。
所以,楊文竹現在是要盡力平穩局勢,有什麼內部矛盾,等渡過了這個難關再說。
“楊侄女,我們一時糊塗,聽了葛興那老家夥的話,這是我們對不起你。”
這些人都是與楊文竹父親同輩之人,平時與楊文竹關係也是相當不錯。此刻,聽到楊文竹似是有原諒他們的意思,這讓五人又驚又喜,紛紛表起態來。
說實話,要是直接翻臉,他們手中握著的股份,必然會直接貶值,要想得到原先那份豐厚的紅利,是絕無可能。
這卻是這些靠股權分紅生活的富翁,所無法承受。他們所有的一切,都無非是為了利益。
所以,當楊文竹表現出願意原諒的時候,他們立刻當場表示了反悔。
“好,各位叔伯,希望我們精誠一至,這才能讓我們金泰今後蓬博發展!”
楊文竹用力地點了點頭。
刹那,會議室裏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久久不息,一場奪權的鬧劇,也終於在葛興的狼狽離場中,落下了維幕。
之後的會議繼續,經曆了剛才的事,根本再沒有任何董事敢對楊文竹提出的任何議程表示出反對的意見。所以,後麵的會議開得特別的順利,所有的董事,都是成了舉手黨。凡是楊文竹決定的事務,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
至於張橫提出的那個立碑建館的事,更隻是一個形勢,楊文竹就隻是提議了一下,董事會立刻全票通過。這讓張橫很是欣慰,有金泰出麵,這事將會更加的順利。
一場原本要持續整整一天的董事會,最終隻化了一上午的時間,草草結束。
其實,楊文竹的心思,也完全不在董事會上。出了葛興當場翻臉的事,現在雖然因為張橫而壓抑了下去,但是,接下來相關的事務,卻足夠她頭痛,甚至焦頭爛額。因此,她必須召集一眾親信,商量接下來應付的對策。
匆匆地結束了董事會,所有人都離開了會場,會議室裏隻剩下了張橫和楊文竹兩人。
“張橫,謝謝你,今天如果沒有你,我……”
楊文竹感激地望向了張橫,神情變得難以喻意。
“文姐,你還要跟我客氣?”
張橫臉色凝重,擺了擺手:“我們就不說這些廢話了。而且,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與文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