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的玉龍老工業區,雖然因為大多數企業搬遷,顯得有些冷清。但畢竟還是有工廠在這裏,陰猱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陰猱乃是幾乎絕種的生物,平時就極其的罕見,現在卻是出現在了上京的郊區,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張橫滿腹的狐疑。
“畜生,去死!”
正是時,手拿三棱軍刺的警員,看起來還隻有十八九歲,伸手卻非常的敏捷。這個時候,他陡地一縱身,趁陰猱與另一名警員對峙的時候,猛地從旁一跨步,手中三棱軍刺化為一道白光,向陰猱喉嚨處急斬而去。
“張浩,小心!”
柳犁月驚呼,陡然全身一陣朦朧的暗芒閃起,素手急舞,一道冰箭轟然怒射而出。
以她擁有契魂的異能,也已感受到了陰猱的詭異,看到年青警員,竟然與它正麵撲殺,心頭頓時大驚。
果然,被她稱為張浩的警員,手中三棱軍刺即將刺中陰猱的刹那,他的身形轟然劇震,整個人也似是受到了什麼影響,竟然就猛地一僵。
這一動作雖然隻是發生在瞬息間,但是,陰猱的速度何等之快,已在空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式,猛地一個轉折,兩隻前爪,森森的尖爪,已陡地抓向了張浩的麵門。
“啊!張浩,小心!”
手中拿著電擊棍的警員,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是張浩的隊長,名叫劉超。
他是警備隊中的老戰士了,戰鬥經驗無比的豐富,此刻也意識到了危險。
但是,一切都遲了。陰猱的雙爪已抓向了張浩的麵門,他離陰猱卻還有兩米左右的距離,根本來不及相救。不僅是他,柳犁月也是俏臉變色,她發出的冰箭,還剛剛成形,根本離陰猱還有七八米,完全來不及救援。
眼看張浩就要遭陰猱的毒手,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極光閃過,剛剛撲到張浩麵前的陰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號,身形也轟然遭到了一記重擊,翻滾著向後狂拋而去。
嚎嗚!
陰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脖子邊已多了一道皮肉翻卷的創口,滾滾的熱血,噴薄而出,把四周的雪地,染得一片刺目的殷紅。
再看不遠處的地麵,一柄尺狀的物體,深深地插入了雪裏,隻餘下末尾的一端,還在雪麵上直顫。
那尺狀物正是張橫的伏以神尺。剛才那千鈞一發之際,張橫揮出了伏以神尺,這才擊飛了陰猱。
如果不是這東西的反應也足夠快速,在伏以神尺尖端刀片斬中它的刹那,猛地來了一個曲扭,隻怕它的腦袋就得被當場斬落。
“嚎嗚!”
陰猱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嘶,那對詭異雙瞳的眼眸,瞪向了張橫,眼眸裏竟然滿是怨毒。
它也不再猶豫,竟然在雪地上滾了幾滾,身形一扭,如同是閃電般向一邊狂竄而去,刹那竄入了一堆建築垃圾邊,就消失了身形。
“可惜了!”
張橫的眉頭微微一凝,心中暗叫可惜。他在認出陰猱的瞬息,就做出了準備獵殺它的打算。
但是,仍是功虧一簣,讓這東西給逃跑了。
“張浩,劉超,你們沒事吧?”
看那隻詭異的生物已逃跑,柳犁月皺了皺眉,目光望向了一邊的劉超和張浩。
這兩人顯然與陰猱的搏鬥,已有一段時間了。因為,在兩人的身上,有多處被抓傷的痕跡。身上的警服,也破了好幾處,渾身沾滿了爛泥,樣子看起來很狼狽。
陰猱的利爪確實是恐怖,他們身上被抓過的地方,不但厚厚的呢料警服被撕爛。而且,裏麵的毛衣等衣服,也全部被抓破。張浩的手臂,背上被抓出了兩道血痕。
劉超也不好過,肩頭,胸口以及腿部,留下了三道創口,汩汩的鮮血正在流出來。看那傷口黑乎乎的,似乎還有毒性。
“報告柳隊,還能熬得住。”
張浩和劉超兩人舉手向柳犁月敬禮。
柳犁月對外的身份是警備隊的一名大隊長,正是劉超和張浩的頂頭上司。
“這是怎麼回事,那東西是哪裏來的?”
柳犁月又蹙了蹙眉:“還有,你們快去醫院治療,叫其他人來換斑。”
守候在這工地上的,其實一共有一個班的人員,每兩人八小時換一班。
“是啊,陰猱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邱純玉,這個時候,滿臉驚疑地望向了張浩和劉超,神情中滿是震驚。
這個博學的女子,她竟然也認出了剛才那隻詭異的生物是陰猱。
不僅如此,邱純玉那好看的秀眉,此刻也緊緊地蹙了起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俏臉上現出了一抹驚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