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傑德死難瞑目,他到死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會死在對方的手中。
隻是,他又如何能理解東方玄門的手段,貫穿他腦袋,刹那奪去他生命的正是靈犀。
就在張橫準備對付殺手的時候,他已是暗中釋放出了江山社稷圖裏的靈犀。
為了吸引殺手的注意力,張橫這才自己為餌,衝了出去。
對於張橫來說,他這次是絕意不會放過這個殺手。因為對對方的情況不了解,所以才會雙管齊下,明裏是他衝向了殺手,暗裏卻已是讓靈犀實施偷襲。
隻是,他還是沒想到,那個殺手在看到他身周湧起的黑霧後,就如同是老鼠一樣轉身就逃。如果不是事先靈犀早一步到了上麵,隻怕這次還真讓殺手給逃脫了。
衝上了嘹望台,目光落在掛在樹上的那名殺手,張橫的神情卻是急劇地變化起來:“是個老外?”
張橫這回是真的有些詫異了,他還真沒想到,狙擊自己的竟然是個老外。
“難道不是楚京雲和曹宇派來的,以他們的力量,根本不會請老外來對付自己。”
張橫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那麼,到底還有誰想要哥們的命呢?”
正沉吟間,這個時候,山腳下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轉頭望去,十數輛警車和救護車,呼嘯著向八達嶺這邊衝來。
“嗯,劉劍他們來了。”
張橫也不再糾結那名殺手的來曆,轉身就奔下了嘹望台,抱起韓冰蕾,就向山下跑去。
樊元江緊跟在後,但是,此刻他望向張橫的眼神已完全不同了。
雖然,早知道張橫是位玄門人士,這次許老生病後,就是這位張少出手救治了他。但是,當親眼看到張橫的手段,卻仍是讓樊元江心頭無比的震憾。原來,這位張少的武力值,是如此的恐怖。
韓冰蕾仍處於昏迷中,但因為有張橫的療傷聖藥以及一縷真元護體,她現在已沉沉地睡去。
張橫腳步如飛,剛奔到半山腰,就遇上了狂奔而來的劉劍以及張鋼等一眾人,後麵還有一大隊醫生,抬著擔架。
數十個人,無論是刑警還是醫生,一個個滿頭大汗,神情焦急之極。
開玩笑,韓部的千金,竟然遭到了殺手的狙擊,身受槍傷。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是心急如焚,生怕這位千金大小姐出了任何一絲意外。
“張少,小蕾怎麼樣?”
遠遠地看到張橫抱著韓冰蕾下來,劉劍急忙叫喊道。
“張少,那個殺手呢?”
張鋼也是迫不急待地問了一句。
剛才接到張橫的電話,差點沒把劉劍和張鋼嚇個半死。他們是做夢都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先是路遇攔路的匪徒。那事剛剛處理完,還沒回到警局,又接到張橫遭殺手狙擊的報告。
這不是要命嗎?上京這樣的京都重地,天子腳下,竟然一再發生這樣的重案。而且,還是發生在身份特殊的張橫和韓冰蕾身上,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劉劍和張鋼心頭駭然?
此刻,看到張橫出現,兩人的心中驚喜中卻有莫名的忐忑。因為,韓冰蕾被張橫抱在懷裏,老遠就可以看到,她胸前有一大灘血跡,看樣子受的傷不輕。
“劉秘,小蕾受了傷,但總算沒有生命危險。”
張橫加快了腳不,兩方的人馬很快就彙合在了一起。張橫簡單地說了一下韓冰蕾的情況,把她交給了來接應的醫生。
做完了這些,張橫這才轉向了張鋼。他現在也知道張鋼是這次帶隊的刑警隊大隊長,負責這次事件。
“張隊。那個殺手死在了最上麵的嘹望台下方。”
張橫又把情況簡略地說了一遍。
“好,張少,那我們先去現場看看。”
張鋼向張橫敬了個禮,立刻帶著十幾名刑警,匆匆地趕向了張橫所說的地方。
另一半警察,卻是保護著張橫和韓冰蕾以及一眾醫生,迅速向山下跑去。
跑下山來,警車開道,救護車呼嘯著,把韓冰蕾送到了附近的武警總院。醫院那邊早就開通了綠色通道,院裏所有的專家醫生,包括院長在內,早早就等待在了那裏。
韓冰蕾一到,馬上就被送入了手術室,做緊急救治。
“什麼?姓張的那個家夥,遭到了殺手的襲擊?”
就在張橫他們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的時候,此時此刻,在上京郊外的一幢別墅裏,楚京雲和一個臉上滿是疤痕的男子,也接到了張橫在長城上遭襲的消息。兩人猛地站了起來,那傷疤男子滿臉的疤痕,如同是百十隻蜈蚣一樣急劇地蠕動起來,喉嚨中也發出了一陣嘶啞的厲笑:“哈哈,看來姓張的敵人還真不少。不過,小子,你可得好好活著,本少要親手殺你,這才能解本少心頭濤天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