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沒有再說下去,他也意識到了手中的東西有些不同尋常。
“伯父!您總算醒過來了。”
這個時候,得到屋裏辛獻鋒的通知,許有波以及吳多奇和吉士超等人,都走了進來。
看到許老已在與張橫說話,眾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若狂的神色,許有波和田冬梅他們,更是早已熱淚盈眶。
“許老!”
吳多奇和吉士超緊走幾步,兩人已開始為許老做起了檢查。
兩人是許老保健組中的中醫和西醫專家,許老蘇醒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先得確定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許老這回很配合,任由他們給自己檢查各項生理指標。目光卻是望向了張橫和辛獻鋒:“小張同誌,獻鋒同誌,你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老頭子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許老何等人物,雖然不記得自己出事時的情形。但是,看到張橫和辛獻鋒兩人出現,立刻意識到,自己肯定是出了大狀況。否則,許有波他們,不會把這兩人請到這裏來。
“許老,您確實是出了點問題!”
張橫已是細細地用天巫之眼洞察了許老的身體,心中已暗自確定,許老現在已穩定了下來,所以,他也不隱瞞,把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最後道:“許老,您受這個鏡框和照片的影響,心神陷入了往事的回憶裏,處於了一種自我封閉的狀態,已有一周的時間了。”
“竟然是這樣!”
許老的神情陡地一凜,臉上現出了沉思的神色:“怪不得我好象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仿佛是自己又回到了年青的時候,又再一次經曆了那些曾經的往事。”
說到這裏,許老的目光猛地落到了張橫和辛獻鋒身上:“這鏡框和照片有異常?那麼,你們懷疑賣給我這些材料的人,有問題?”
許老立刻敏銳地抓住了事情的關健。
“是的!”
張橫和辛獻鋒都點了點頭:“如果那人知道許老您的身份,他還把這東西賣給您,我們懷疑他用心不良。”
“伯父,當日賣這些東西給你的那個地攤,我剛才已派人去琉璃廠那邊調查過了。但是,那個地攤早在幾年前就不見了,地攤的攤主,更是不知所蹤。”
許有波神情一肅,向許老彙報道。
許有波剛才就從張橫那裏知道了鏡框和照片的事。他自然不會光等在外麵,所以,趁著張橫和辛獻鋒為許老治病的時候,已是派人對琉璃廠古玩市場進行了調查。
那次許老買這東西,身邊有田冬梅和王振雄以及徐濤等人陪同。大家對那個地攤的攤主都有印象。因此,王振雄當時就親自去了琉璃廠古玩市場,想找到那人。
隻可惜,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地攤又是流動性極大的。所以,縱然是王振雄動用了不少的力量,卻是一無所獲。
“嗯!”
許老微微點頭,臉上的沉思之色更濃。
好一會兒,他搖了搖頭:“那個地攤攤主應該不認識老頭兒我。當日我是偶爾路過,看到了他地攤上的東西有些特別。而且,我有一種感覺,好象那些東西讓我有一種很親切的意味。”
所以,當時我才停了下來,把那些東西買了下來。
然後找人拓印了照片,並親自做了鏡框。
從這些情況來看,這應該隻是一個湊巧。
許老最後做出了判斷。
屋裏的人都點了點頭,心中卻盡皆鬆了口氣。
如果隻是一個偶然事件,問題就不大了。但要是這一事情,乃是克意的安排,那麼,這可絕對就是一件驚天的大案。
開玩笑,許老何等人物,要是真有人敢在暗中針對他做些什麼,那無疑就是翻了天。要是追查起來,極有可能會牽涉到無數人。
此刻,聽許老斷定,那隻是一個巧合,眾人心頭懸著的石頭,也總算落了地。
受了陰冥石和九幽烏木的影響,許老雖然已清醒過來,但是他的神魂仍是受到了不輕的損傷。
說了幾句話,他的臉上已現出了疲態,眾人也不敢打擾他,當下,張橫和辛獻鋒相互商量著,為許老開了一劑藥方,交給吳多奇和吉世超,眾人都退了出去,把許老送回了他的臥室,隻留下田冬梅在屋裏照顧。
這一夜,張橫和辛獻鋒都沒有離開許家,就在許家住了下來,密切地觀注著許老的情況。
幸好,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許老起來的時候,精神狀態也恢複了許多,這讓所有人都是無比的驚喜。顯然,許老這回又是渡過了一次難關。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絲毫不敢大意,直到三天後,許老的狀況已基本恢複,大家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
張橫這幾天一直守候在許老這邊,許老的逐漸恢複,也讓他很是欣慰。
不過,張橫心裏卻有一件事難以釋懷,眼看許老已不需要時刻守候在他身邊,張橫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