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益滿是感慨:“隻是,托遍了國內的朋友,也沒有你們的信息。隻知道你和阿其,在我們離開不久後,就去了南邊。”
“但是,南邊這麼多地方,人海茫茫,我們那裏能找得到你們?”
王天益眼睛又濕潤了:“後來,我們的條件有所改善,我和阿珍也曾回到過國內,親自尋找你們。甚至還在各地的電視台和報紙發布尋人廣告。可是,始終沒有你們的消息。我和阿珍還以為這一生都見不到你們了。”
說到這裏,王天益神情又變得悲切之極。
當年為了尋找失散的母親和兒子,他和妻子蔡幼珍確實也是化了無數的心血。
“是啊,那時候太艱苦了,時局又不穩,我和阿其東躲西藏,最後到了錢塘。”
老太太也是感慨莫名。
說實話,王天益和蔡幼珍當年回國內尋找他們的時候,老太太和王其衛是處於最艱難的時期,那時別說是電視機,就算是報紙她也是買不起。所以,她根本沒有看到他們通過媒體發布的尋人廣告。
再加上那時候的戶藉很亂,王家人確實是錯過了很多次可以相遇的機會。
說到這些,屋裏的人不禁都有些噓籲,尤其是象張遠山李鳳仙他們這一輩的人,都經曆過那個時代,卻也隻能感歎,那個時代帶給多少國人這樣的悲劇。
“王伯伯,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請教?”
這個時候,一直未曾做聲的張橫,向王天益點了點頭問道。
“阿橫,你有什麼事,請盡管說。”
王天益有些詫異,但也不敢怠慢了張橫。他現在自然從母親和兒子那裏知道,家人在國內,全是靠了眼前的這個年青人,甚至這次他們一家人能相遇,也全是張橫全力促成。
“我曾聽何總說過,王伯伯當年已是港島很有名的風水師。”
張橫沉吟了一下:“以王伯伯當時的名氣,過了這麼多年,應該早已成為港島風水界人盡皆知的大師。隻是,為什麼王伯伯如今反爾是隱姓埋名,居住在這裏呢?”
張橫對王天益身上詭異的氣息,直到現在仍是感覺迷惑不解。再加上他院裏的那個厭鎮,以及從何鋒林那邊先前打聽到的一些消息,現在的張橫,對王天益是越來越充滿好奇了。
要知道,王天益現在並不叫這個名字,他如今對外的稱呼是王奇。而且,以何鋒林打聽到的消息,以他那時的名聲,收入絕對不差。
但是,他如今卻住在這偏僻的小山後,雖然生活條件不能說太落魄,可要與他做為一名風水大師的名頭相比,這絕對是太寒酸了。
所以,張橫這才會問出心中的疑惑。
“唉!”
說到自己的這些變故,王天益不禁長歎一聲,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阿橫,我知道你也是位風水師,而且,你對我王家有恩,所以,我也不想瞞你,我之所以會隱姓埋名,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
屋裏除了自家人外,張橫和何鋒林都是對王天益有恩之人,所以,王天益沉吟了一下,終於說出了他過去的一些經曆。
“當年,我和阿珍來港島之後,人生地不熟,也隻能靠曾經所學的一些風水相道上的本事糊口飯吃。”
王天益說起了他的經曆:“不過,港島這邊,對這方麵相信的人比較多。而我所學也算是有些成就,因此,漸漸的在風水界,也是小有了名氣。”
“隻是,就在那一年,卻是突然出了事。”
王天益臉上露出了悲憤之色:“那一天,來了一位韓島的客人,說是要請我去韓島看風水,並許諾了重金。我當時並沒有多想,就隨著那人去了韓島。”
“然而,當來到韓島,我才知道,那人請我的目的,並不是什麼要讓我看風水,而是想讓我與他們聯手,破壞港島某地的風水。”
王天益繼續道:“請我之人,他們本身也是韓島的風水師,而且,正在策劃一件大事。”
“我在聽了他們的計劃後,就斷然拒絕了。”
王天益情緒有些激動起來:“因為,他們要做的事,雖然是針對港島的某一行業。但是,如果我真的幫了他們,那絕對會讓我本身氣運大受影響,甚至斷子絕孫。這樣的事,我那裏肯做。”
“啊!”
屋裏發出了一片難以抑製的驚呼聲,所有聽到王天益這翻話的人,不禁臉色盡皆一變。
“後來怎麼樣?阿益?”
老太太更是有些迫不急待地問道。
“原來是這樣!”
張橫的眼眸陡地一凝,他已隱隱感覺到,在王天益的身上,必然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而且,極有可能,隱藏了一個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