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仁驚怒交加,他那裏能看不出來,趕山鞭發生的異相,是眼前這小子想要搶寶認主的節奏。
然而,他豈容這樣的事發生。刹那,馮天仁身形陡然加快,全身陡地騰起了一圈暗芒,整個人如同鬼魅般狂撲而至。
轟!
人影未到,一股撲天蓋地的威壓已是轟然壓來。
“老家夥!”
張橫身形一滯,不禁臉色微變。
雖然張橫已達到三品初階,但是,與馮天仁這個早已達到三品頂峰的高手相比,仍是相差了一大截。
要知道,修為越到後麵,每一階之間相差的力量,更是有如鴻溝。
雖然張橫與馮天仁之間同處三品,一個是初階,一個是頂峰,說起來也就是相差兩個小階。
但是,這兩個小階,力量卻有著天壤之別。許多人在三品之後,每進一小階,那都是需要進過十數甚至數十年的積累。
此刻,就顯現出了雙方修為的底蘊。張橫在馮天仁的威壓之下,竟然心胸窒堵,幾難呼吸。
“老家夥,哥們可沒功夫跟你玩。”
張橫那會遲疑,也顧不得讓趕山鞭認主了,身形一閃,就向禹王宮外逃去。
開玩笑,與這變態硬拚,張橫可沒那麼傻。
“那裏走,小子,把東西留下。”
馮天仁咆哮怒吼,暴跳如雷,緊追著張橫就衝了出去。
“啊!你竟然還活著?”
禹王宮裏,馮慧敏這個時候也發現了情形不對。一轉身,正好迎上了衝入宮殿的艾爾莎白。
但是,一看到艾爾莎白,馮慧敏卻是被嚇了一跳。他可是親眼看到艾爾莎白被他爺爺一掌擊入了死門。
按爺爺的說法,一入死門,絕無生望。
那麼,這洋妞怎麼突然會出現在這裏?
“去死!”
艾爾莎白此刻也是發了狠,那裏會理會馮慧敏的驚訝,陡地雙手張合,無數的塔羅牌虛影,化為滾滾的光流,就向馮慧敏攻擊了過去。
“啊!你這洋婆子!”
馮慧敏大驚,也顧不得什麼了,怒吼一聲,雙手急劃,天機筆現形,嗤啦劃出一道極光,與艾爾莎白鬥在了一起。
“姓馮的,去死!”
艾爾莎白嬌喝,她對馮慧敏如今已是恨之入骨。
這次與馮慧敏合作,最終卻被馮天仁暗算,自己一起來的幾名夥伴全部死在了這裏。可以說,馮慧敏就是這次事件的陰謀者。
所以,她那裏還會留手,完全是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洋婆子,媽的!”
馮慧敏越打越心驚,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宮殿外退去。
他的修為本就不如艾爾莎白,現在又被這洋妞不要命的打法所迫,他那裏還有還手之力。
如果不是艾爾莎白重傷初愈,又在下麵剛與屍虻群惡戰一場,透支了大半的體力。隻怕馮慧敏早就被艾爾莎白給打得屁滾尿流了。
不過,縱然如此,他也已是支持不住了。
“洋婆子,有種的你來。”
馮慧敏那肯把小命丟在這裏,陡然一記猛攻,逼退了艾爾莎白,身形卻是不進反退,一下子衝到了禹王宮外。
暗中估量不是這洋妞的對手,馮慧敏準備先走為上,隻要爺爺在,這洋妞還是逃不出去。
所以,他先腳底抹油,跑到了外麵。
艾爾莎白心中雖然恨意衝天,但她卻也沒忘了自己這次來此的目的,一見馮慧敏逃走,也顧不得去追他,一閃身,已是衝到了玉案前,一把拿起了玉案上的那隻木盒。
手一探,木盒中的那把金色短矛已握在了手中。
“真的就是海王之矛,我終於找到這件遺失了無數年的聖器了。”
艾爾莎白悲喜交加,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
她可以清晰地感應到,這柄短矛內,蘊含著一股極其強悍的聖光之力,這正是他們西方教庭聖物才具有的特殊力量。
為了這件教庭的聖物,百多年前,一支兩千人的聖騎士遠征軍葬身於此,數十年前,她父親和一眾同伴也幾乎全部喪命。
現在,她終於得到了海王之矛,完成了父親生前的遺願,更是替教庭找回了聖器。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她興奮之極?
“小子,今天就算是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夫也絕不會放過你。”
山下,張橫和馮天仁一逃一追,兩人打得火熱。
張橫卻是暗暗叫苦。馮天仁的身法實在是太變態,如附骨之蛆,張橫根本無法逃離他的追殺。
如果照這樣的情形下去,後果絕對的嚴重,隻怕自己非得給這老家夥逼入死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