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哥哥!”
蕭若鱻嬌羞地輕喚了一聲,又臊得低下了頭去,不敢再看張橫一眼。
現在的蕭若鱻,自然也已完全清楚了所有的原由,她在剛才那如夢如幻的意境裏,也同樣獲得了九黎聖母蕭若鱻殘留的意識,清楚了千年輪回的那一段情緣。
隻是,此刻麵對著張橫,她的芳心卻有一種難以喻意的感覺。
自己本應該是九黎族中冰清玉潔的聖女,是不染任何塵垢的巫神代言人。
但是,現在為了千年前九黎聖母的一句承諾,為了完成彌補當年族神的遺憾,她卻成為了眼前這個男子的女人。
這樣的事實,是她以前做夢都沒有想過的。然而,這一切卻就這麼發生了。
也許,在冥冥中,早就注定了她與他的這段緣份。
心中想著,蕭若鱻的眼角,兩串晶瑩的淚珠,悄悄地滾落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喜是悲,已是有些難以莫名了。
“鱻兒!”
看到懷裏玉人的淚珠,張橫心頭陡地一震,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來,輕輕地為她抹去了眼角的淚痕:“鱻兒,我……”
張橫想說些什麼,但是,他卻終究不知該如何說。
“橫哥哥!”
蕭若鱻終於抬起了頭來,淚眼婆娑地望著張橫,眼神中卻無比的堅定:“不要說什麼,這是我們千年前就已注定的緣份。”
“鱻兒!”
張橫的心也是一陣莫名,不由自主地緊緊地擁住了懷裏的玉人。
轟!
突然,神之殿的大門被一聲巨響撞得震動起來,卻也把殿裏的這份溫馨的氣氛陡地振得粉碎。
蕭若鱻阿的一聲驚叫,連忙推開了張橫。
直到此刻,她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還赤條條地依偎在張橫的懷裏。
“呃!”
張橫也是老臉一陣通紅,就算他自認臉皮比麻袋薄不了多少,此刻麵對如此尷尬的場景,卻也有些害臊。
立刻,兩人手忙腳亂地尋找起了衣服。
幸好,衣服就散落在白玉地板上,兩人很快就胡亂地套在了身上,這才目光轉向了門口。
怦怦怦的巨響仍在傳來,不過,這扇大門似乎並不那麼容易被打開,任是外麵巨力猛撞,卻仍是大門緊閉。
“是什麼人?”
張橫和蕭若鱻互望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他們從河底進入到這裏,可謂是經曆了九死一生。但是,兩人還真沒想到,竟然還會有別人也能來到這裏。
“小子,你躲在裏麵當縮頭烏龜嗎?”
門外,宋長風有些氣急敗壞。
當他和風伯雨師來到第九層的時候,發現這裏竟然有一扇門阻擋了去路。
而且,在門外,他們發現了一些有人進入的痕跡。
當時張橫和蕭若鱻進入神之塚時,是從河裏過來的,身上都濕淋淋的。因此,在地麵的灰塵裏,留下了腳印。
這讓宋長風他們立刻意識到,張橫就在這第九層中。
宋長風那會猶豫,立刻用力向大門踹去。
那知,任是他用盡了吃奶的力,也休想踹動大門。宋長風暴怒,立刻端起手中的微衝,朝著大門一陣狂掃。
然而,叮叮當當一陣亂響,大門卻仍是絲毫無損,這讓宋長風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宋少,稍安勿燥,我們叫人過來,用下麵的戰車來撞。”
風伯和雨師兩人也是大皺眉頭,兩人已看出這扇大門上,似乎被人布置了某個陣勢,這才無法用蠻力打開。
可是,無法打開這扇門,就不能進去,自然也就無法弄清裏麵到底有什麼。這讓兩人心裏癢癢的。
“對,本少馬上去叫人。”
宋長風頓時醒悟過來,立刻奔到了第八層。
此時此刻,他的那些手下仍然處於瘋狂的爭搶中,一個個趴在珠寶堆裏扭作一團,情形癲狂之極。
“媽的,都給我停下來。”
宋長風又氣又急,端起微衝就是朝天一陣狂射。
噠噠噠的槍聲總算把這些人給震攝住了,雖然仍是一個個處於極度的癲狂中,但終究是攝於宋三公子的淫威,一個個心不甘情不願地從第八層走了出來。
事實上,現在這些家夥,身上已滿是珠寶法器,別說口袋,有的甚至連衣服都已脫了下來,當成了包裹,恨不得把這裏的珠寶全部給收刮走。
好半天,一大夥人總算從第三層抬來了兩輛戰車,轟隆隆地開始撞擊第九層的那扇大門。
可是,讓所有人傻眼的是:戰車的撞擊,如同是蜻蜓撼石,大門絲毫沒有動靜,卻是把這些家夥給累得差點趴下。
“媽的,本少倒是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還能被一扇爛門擋住。”
宋長風發了狠,眼珠子一轉,已是有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