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孔為民抓住了這個機會,那裏會客氣,立刻借題發揮起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喝叱起了金漢卿。
“孔院長,我……”
金漢卿又氣又急,正想為自己爭辯幾句。
但是,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人群中又傳來了一聲喝叱:“漢卿,你還不給我出去,你還要在這裏丟人現眼嗎?”
“呃,金院長,我……”
金漢卿渾身一震,臉色刹那變得頹喪無比。
不錯,喝叱他的正是他的老爹金天宇。
金副院長今天也是陪同高建華要去探望劉副廳長的,隻是在人群中一直沒說話。
看到眼前的情形,他自然清楚,這是孔為民借題發揮,利用此事來打擊自己。
雖然心中也是很憤怒,但形勢比人強,他兒子得罪的是連華老都要表現得謙虛的人,如果此刻強出頭,隻怕連華老和高秘都要一同得罪。
所以,他很識趣地保持了沉默。
那知,他兒子還要在這個時候爭辯,這豈不是不知好歹嗎?
所以,他立刻出麵喝止,讓金漢卿馬上出去。
他可不想把這件事的事態擴大,從而給孔為民更多的機會。
在四周人怪異的目光中,金漢卿終於灰溜溜地走了出去。不過,走出門口的時候,他回過了頭來,目光陰冷而怨毒地望向了張橫,眼神中滿是憤恨。
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院長和他老爹喝叱,他引為平生奇恥大辱。
但是,他卻把這一切,都怨恨到了張橫身上。
望著灰溜溜走出門去的金漢卿,再看看態度無比恭敬的孔院長,以及一眾醫院裏的專家,馬萍兒,李鳳仙,張秀麗以及張遠山等人,神情一個個變得無比的怪異起來。
他們也是沒有想到,張橫的人脈竟然這麼廣,在省中醫院也有如此的能量。
一場小小的風波總算結束,四周圍觀的病人以及家屬也被護士和醫生給勸了開去,病房裏恢複了原先的平靜。
華老和高建華以及孔為民等人,卻也不忙著去看劉副廳長了,與張橫寒暄著,問長問短。
當得知躺在床上的病人是張橫的父親時,孔為民臉上再次現出了愧疚的神色:“張少,實在是對不起,不知道您父親來我們這裏住院,不然,我們應該早就安排好接待工作。”
說著,轉向了身後的主任醫生:“馬上在高幹病區安排一間特護病房,張老來我們這裏住院,怎麼可以住在普通病房,這是我們醫院的失職啊!”
“好的,好的,孔院長。”
主任醫生是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此刻已是滿頭的大汗。
心中卻是直叫佼幸。幸虧剛才金漢卿與眼前年青人吵架的時候,他在查房,並不在這裏。
否則,要是剛才自己也插上一腳,估計現在也得被院長罵個狗血淋頭了。
當下,一眾護士和醫生忙碌起來,忙著為張遠山轉移病房。
望著一大群醫生護士簇擁著父親的病床,向樓上的高幹病區推去,張橫的心中也滿是感慨。
本來自己想低調的,甚至不願驚動任何人。
但是,事到如今,仍然是弄成了人人皆知,這實在不是張橫所願。
然而,麻煩的事卻還在後頭。
當張遠山換到高幹病區的病房,華老知道了張遠山的病情,得知張橫竟然要為已殘廢了好多年的張遠山,治療殘腿的時候,他整個人再次被震驚了。
“這怎麼可能?如果這樣的殘腿也能治,這是醫學上的奇跡,奇跡啊!”
華老嘴唇都有些哆嗦,完全被張橫的舉動給震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