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繼續道:“所以,從剛才的情形來看,龍翔酒業廠區內,每一個局部的風水布置,都沒有問題,但是,這個地方偏偏存在著破敗,那麼,我們隻能說,在整體的布局上,肯定有什麼遺漏,這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張橫所說,其實已涉及到了風水陣。
要知道,局部的布置,就是一個個風水局。
而一個個風水局整合起來,就形成一個風水陣。
風水陣自然比風水局複雜無數倍,甚至也是隻有達到了二品的境界後,才能參悟其中的奧妙。
龍翔酒業每一個局部的風水局並無問題,但組合而凝成的風水陣,卻未必就是完美。
這是張橫剛剛想到的,這也幸虧是他如今修為已達到了真巫二品的初階,否則,他還真隻有望洋興歎的份。
現在,卻是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了。
能突然想到這種可能,也是受了古巔剛才那個故事的提醒。
既然這個葫蘆局本身沒問題,那麼,就是有外界因素影響了這裏的氣脈,這才會導至這裏的氣脈缺失。
有外來靈物隱藏其中是一種可能,整體的風水陣有欠缺也是一種可能。
此刻,第一種可能已被證實,並不是外來靈物偷偷吞噬了這裏的氣脈,因此,張橫現在可以斷定,此處風水的破敗,隻能出在龍翔酒業整體的風水陣上。
“哦!”
汪經倫似懂非懂,不過,他也不深究這個深奧的風水問題,於是向四周拱了拱手:“那還得麻煩諸位了。”
“哼!小子,算你還有點見識。”
宋長風冷哼了一聲,對張橫搶了他的風頭很是不爽。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張橫所說的話有道理。
他也不想與旁人多羅嗦,手一揮,帶著他的靈奴和兩名少女,舉步向外走去。
馮之源與馮慧草交換了一下眼色,見馮慧草點了點頭,他便也沒再說話,朝著門外而去。
馮之源雖然身為馮家的現任家主,但是,他的修為其實仍處於一品的頂峰,這是他姿質所限,這一生能不能突破到二品,也是個未知數。
事實上,象張橫這樣,短短的時間內,能從最初的一品初階,達到二品,這在整個玄門都是異數。
這也隻能說他機緣巧合,如果不是在楊家祖墳上,引地脈龍氣入體,他要想突破到二品,隻怕沒個十幾數十年,還真不可能。
當然,引地脈龍氣入體,他也是經曆了一翻生死的危機,若是讓他再來一次,隻怕他還真沒這個膽量。
一切都隻能說是造化。
不過,這個世界上有機緣的還真不止張橫一人,馮家的馮慧草雖然年紀比張橫還青,但是,她因為天生慧心,又得馮家老祖宗從小粗心培養,年紀青青,卻也已達到了二品的初階。
所以,馮之源無法領悟的風水陣,她卻可以有所參悟。
這次,馮之源有她在身邊,卻也是有恃無恐。
一行人魚貫從地下的酒窖走了出來,那些風水師仍是分成了幾個陣營,北方的風水師仍然跟著宋長風。
南方的風水師們,自然跟著馮之源。
他們雖然無法領悟風水陣的奧妙,接下來的事他們確實是隻能看熱鬧。
但是,能看到南方馮家和北方宋家人的出手,仍是讓這些人感覺無比的興奮。
隻是,風水界也是有著明顯的陣營,尤其是南北之間有著很強的地域性,他們卻也隻能跟著本身的陣營,卻無法去觀摩另一方的手段。
至於張橫,也仍是隻有古巔跟在身後。
要弄清整個龍翔酒業的風水陣布置,那就得登上高處,這樣才可以一攬全局。
因此,接下來這三夥人,都各自尋找至高點,以便對龍翔酒業的全局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