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把他真的給嚇著了!
天啊!
他常逢時竟然得罪了省廳下來的人,剛才好象還罵了他。
這下是真的完了!死也沒處去訴苦啊!
常逢時那個恨,那個惱,那個後悔,恨不得自己給自己拍上幾個大耳光。
他常逢時咋就這麼不長眼呢?咋剛才會當這個氣度不凡的年青人是鄭虎那農民工子弟的朋友呢?
這不是自尋死路啊!
一時間,常逢時心中又驚又悔又是懊惱,整個人如木雞般呆在了當場。
“俄滴神!”
望著一本正經打著官腔的張橫,旁邊的王馨蘭那對大眼睛幾乎要突出來了。
這是自己熟悉的那個阿橫嗎?咋他也有這樣大的氣場!
王馨蘭真的被驚呆了。
不僅是他,甚至連鄭虎也是臉上露出了難以抑製的古怪表情,望向張橫的眼神滿是異樣。
“張少,我,我,我……”
常逢時滿頭的大汗也滴下來了,臉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紙,我,我……我的想解釋一下。
但是,他我我我的我了半天,卻是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剛才他做的太過份,現在要想挽回,已是絕無可能。
“哼!”
張橫卻那裏會理他,拉住黑妞的小手:“黑妞,我們去看看你的班級。”
說著,帶頭走出了辦公室。鄭虎和王馨蘭兩人鄙夷地望了常逢時一眼,緊跟著走了出去。
傅誌君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常縫時,恨不得踹這家夥一腳。
他也不敢遲疑,連忙屁癲屁癲地追了出去。
“阿,傅校長!”
常縫時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連忙想叫住傅誌君,想讓他替自己解釋解釋。
但那裏還有人會理他,張橫他們已走遠了。
“大伯!”
小海和另一個保安此刻也是驚惶之極,剛才的那一幕,兩人全看在了眼裏,也知道今天的事情要糟糕了。
“媽的,叫魂啊!”
常縫時總算找到了一個出氣筒,那裏會給好臉色,怒喝一聲,擦擦滿頭的大汗,急衝衝地奔了出去。
事情已到了這個程度,他必須馬上想挽救的辦法,所以,他急衝衝地為自己去找說情的人去了。
一場好戲終於收場,常逢時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如喪考妣。
現在他心中除了後悔就是後悔。
說真的,他之所以當日拿了鄭虎的兩萬塊超市卡,卻沒有為黑妞辦好事,後來更是連那超市卡也沒有歸還。
這完全是因為這段時間,他手頭上確實是很緊。
常逢時平時有個賭博的愛好,上一次更是賭火了,把多年的積蓄都輸了出去,還借了高利貸。
這才不得以到處弄錢,象鄭虎這樣被他騙的,可不止鄭虎一人。
現在,報應來了,鄭虎也不知燒了那柱高香,竟然搭上了省廳領導的線,那麼,他的這個教導主任的位置,看來是保不住了。
貌似學校中盯著他這個位置的人可不少,傅誌君傅校長平時也與他不對眼,肯定會借這個機會打擊他,把他從這個位置上趕下去。
那麼,他還有什麼辦法扭轉這個局麵呢?
且不說常縫時,再說張橫他們,為黑妞辦好了入學手續,順便參觀了學校的設施,這才從學校裏走了出來。
傅誌君一路全程陪同,態度恭敬之極。
一行人向校門口走去,這個時候,張橫又看到了門口操場上的那塊泰山石敢當。
張橫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