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未免太小家子氣了,你這番話還是和你這個人一樣,格局太小,理解不到老子所說東西的真正意義!”
張橫哈哈大笑,一步步往前走著,正色開口,念出了道德經的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在他說話行走之間,那由柳寒所有真元和神魂幻化出來的一汪泉水已然洶湧而至,掀起將近數十米高的虎嘯海浪,似乎要將他給吞噬淹沒,那海嘯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張開血盆巨口的惡魔。
隻是,他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放緩自己的速度,大聲喝道:“老子的用心良苦,在開篇第一句就告訴後人了,他苦口婆心地說,道這個東西似乎可以說出來的,隻是我說出來,那麼他就不是我要告訴你的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張開了雙手,站在原地,臉上露出坦然的神情,似乎是要跟柳寒施展出來的水泉正麵碰撞。
柳寒看到這一幕,眼中盡是不屑,似乎不但不認同他所說的話,還對他的理解嗤之以鼻。
“你就死在我這片能夠容納萬物的泉水之中吧!”
他緊握雙拳,含恨暗罵。
“嘩啦!”
巨大的浪花翻滾,數十米高的海嘯水牆在這一刻真的淹沒了張橫。
柳寒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跟他不同,柳夜勰卻是皺起了眉頭,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老子還說了,道的名也是可以說出來的,隻是我告訴你的話,那它也不是道真正的形態了!”
張橫的聲音果然在海嘯消散之後再次響了起來,他的身影隨即緩緩出現,身上淤泥不染,水汽全無。
“說你是小家子氣,你也不要覺得我說的是錯的,因為你完全將自己對道的理解局限在一個層次了!”
他怒喝一聲,終於開始反擊,身上神魂和真元爆發出來,隨著他雙手緩緩伸出平舉,在舉頭三尺的地方,幻化出了一個似瓶非瓶、似桶非桶的容器。
“老子真正的道,是似是而非的,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卻不是一個特定的,更不是你所說的一片汪洋!”
那容器在他的聲音之中迅速飛出,來到柳寒幻化的泉水全部吸了進去。
“噗嗤!”
柳寒當場吐出一口鮮血,軟軟地倒在地上。
張橫一揮手,收起了這個容器,緩緩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問道:“這場鬥法,你輸的可服氣?”
“我沒輸!你是在強詞奪理,你是在倚靠比我更加深厚強大的真元和神魂耍賴!”
柳寒不甘地怒吼著,像是發怒到極點隨時可能衝上去撲殺獵物的毒蛇。
“如果你仍然認為道是一汪泉水的話,我亦無話可說,你就畫地為牢,在你的世界之中永遠不要走出去好了!”
張橫淡淡地說道。
“我要跟你真正比鬥,我要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柳寒猛然站了起來,擦幹自己嘴角的鮮血就要動手。
“柳寒!輸了就輸了,你若是輸不起,將來如何成為老道首那樣的人物!”
但柳夜勰卻是衝了過來,將他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