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起來,久久沒有說話。
“張神師,實不相瞞,我願意拱手讓出這些產業的掌控權是有原因的。”
阿爾瓦洛露出很真誠的神色,說道:“我真的對張神師沒有半點敵意,我隻希望張神師在讓林頓少爺得到掌控權得以開始控製整個黃金陽山羊族之前,能夠救治我的兒子。”
“你兒子怎麼了?”張橫心中思考著這阿爾瓦洛到底是以退為進,還是欲擒故縱。
提到自己的兒子以後,阿爾瓦洛好像更加蒼老了,他低聲說道:“二十年前他和幾個狐朋狗友非要前往安東尼精神病院探險,結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回來以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失魂落魄地過了三天,而後徹底成為了一個活死人,至今還躺在床上。”
他摘下了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擦拭了起來,眼中沾滿了淚水。
“我如今身價連城,手上財富無數,卻是從來沒有找到過能夠將他喚醒的辦法。”
“安東尼精神病院?”曆蒂斯開口問道:“是指上世紀戰亂過後留下來的意島精神病院?”
張橫記得自己依稀聽到過這個精神病院的名字,以前還在讀書的時候,他就很喜歡涉獵一些世界上的奇聞怪事,當時翻越了一本講述意島曆史的書,其上就提到了安東尼精神病院的事情。
據說這個精神病院原本隻是給戰爭過後的傷員準備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後來病人越來越多,最終進入其中的病人超過了病院能夠接納的上限,人滿為患。
也正是這個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個醫院的病人和醫生在往後一個月之內接連莫名其妙地死了,整個醫院在三個月後徹底成為俗世界的禁區,沒有任何人敢進入。
當然,關於它的詭異傳說遠不止這些,後來有投資商覺得醫院占地很大,荒廢了很可惜,於是想要出資來改造,打算將它做成為類似鬼屋的景點。
可沒想到的是,這位投資商在事情還未敲定的時候就死了,所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來的人也陸陸續續死了。
據說時至今日這個醫院在意島也是禁忌,很少有人去也很少有人談及。
“你兒子膽子也是夠大的。”想起這些塵封的東西以後,張橫也是調侃了他一句。
“老頭子現在已經無欲無求了,而且很可能也活不了幾年了,所以我懇請張神師出手幫老頭子完成這個夙願,老頭子真的不希望白發人送黑發人。”
阿爾瓦洛說到這裏時,哭了出來,甚至毫無征兆地跪了下去。
林頓和曆蒂斯原本以為真的是阿爾瓦洛在背後搞鬼,如今見到他這樣的狀態和神情,卻也不忍在心中揣測他來,覺得他好像是誠心誠意地在求張橫。
“可以,你帶我去看看。”張橫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不管阿爾瓦洛到底想要做什麼,且走且看便好。
阿爾瓦洛得到張橫的應允,立刻讓隨從帶著張橫往樓上而去。
他的兒子就住在二樓朝陽的房間裏麵。
進去之前,張橫特地看了房間的風水和其他可能影響的因素,他發現這個房間沒有任何可能影響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