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將徐濤和許老護在身後,盯著他道:“我和你們沒有半點關係,隻是你這位孝順的後輩為了讓我帶他進入黑巫蠱國,對我的親人下了蠱,我幫助她進入黑巫蠱國,她給我解藥而已。”
“是麼?”章牛的雙眼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顯然是不相信張橫的話,他的鼻子動了動,仿佛是嗅到了什麼東西一樣。
“你身上也有巫源,而且不是跟我們同屬一個本源的巫源!”確定自己聞到的是什麼以後,章牛雙眼之中的神色變得無比炙熱,指著他哈哈大笑道:“我還想著該如何令自己的傷勢恢複,沒想到我的好後輩不但將我喚醒了,還給我帶來了一個大補之物啊!”
“你想吃了我?”張橫冷眼望著他。
“你放心,我會遵守我後輩的承諾,讓無關人等離開這裏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前麵肯定欺負了我的後輩,我這個老祖宗怎麼也要給我後輩出頭吧?”章牛哼了一聲,朝著張橫便探出一隻手來。
他們隔著很遠的距離,但他探出這一隻手的時候,周遭的虛空卻是無比震蕩,緊接著便聽到虛空之中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呼號之聲。
張橫一抬頭,卻看到有十二巫祖之中的巫祖虛影在虛空之中飛舞著,還有一個個容貌詭異的嬰兒在亂跳。
“這是怨嬰蠱!”張橫望著那滿廢物的嬰兒,頓時怒火衝心,怒吼道:“你真是個畜生啊,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嬰兒啊!”
所謂怨嬰蠱,便是巫蠱之術裏麵最慘絕人寰的一種,連以前那些不喜歡遵守規則的巫師們都將之列入禁忌名單裏麵,這種巫蠱必須以活生生的嬰兒祭練,然後將之養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的飲食起居都必須帶著他們,很像是東南亞某個國度的古曼童,但比之更加邪獰。
煉製一個怨嬰蠱就要犧牲掉一條生命,如今張橫頭頂盡是怨嬰,可想而知,章牛煉製這些怨嬰蠱到底犧牲了多少生命。
見到怨嬰蠱張橫就想起了詹嵐,如果每一條生命都像是詹嵐那樣,那章牛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無辜的性命,他真的該死。
“將你的巫源交出來,否則我便將你也煉製成為其中一個!”章牛背負著雙手,站在原地,他的頭頂萬千怨嬰哭嚎呼嘯,每個人都在喊著媽媽,聲音極其悲涼,聽的人心情無比傷感。
張橫此刻才看得清楚,章牛身上的黑色玄服,是傳之中元古大巫才能夠穿戴的衣衫,此衣衫被稱為日月裳,衣繡日月,裳繡山河,袖子上繡著飛禽走獸,在最重要的領子處,紋著和他們臉上一模一樣的圖案,這是古老時候政教合一的巫術國度執法者的象征。
原來章牛是曾經和巫祖並列的人物!
“選擇被我吞噬或者臣服於我,我現在很餓,不會給你太多時間!”他目光炙熱地盯著張橫,不斷地舔舐著嘴角,就像是早已經將獵物驅趕入自己包圍圈的頭狼,對這一場爭奪戰早已經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