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將事情告知了李無心,李無心聽完之後,明顯地神情一滯,身體也僵硬了刹那,卻是什麼都沒有。
眼見裘淩絲的事情告一段落,張橫還是忍不住問起了其他的問題,可他再如何詢問,李無心也沒有多回答了,隻是當他將自己和其他人對機儀的猜測了出來以後,他才回答道:“我在這裏麵活了很久,整個空間之中的每個角落我幾乎都去過了,在那些角落裏還有著很多東西,都很玄妙,你們的猜測我覺得未必不是真的,隻是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嚐試了,也不要想著走到盡頭,還是早日想辦法出去吧。”
張橫苦笑著道:“我實話,我們現在不是想繼續走下去,而是迫不得已了,我感覺有一個幕後黑手一直都在我們背後盯著我們,從進入這裏以後我就一直有這種感覺,我不太確信是不是陶園,但我覺得我們要麵對的東西,隻怕會很可怕。”
沒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其他人是沒有他的心念有山河感應不到,而李無心大概是不想多了吧?
張橫回過頭來,看到屬於柳夜勰的方畫戟仍然在旁邊的地上躺著,心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從方畫戟推算,李無心應當是被柳夜勰偷襲了,可他總覺得陶園出現的時機和離開的時機都太巧合了,總讓他覺得陶園是故意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難道真的是陶園在背後謀劃麼?
想到這裏,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朝著機儀走了過去,不管怎麼樣,必須要想辦法做一個了解了,至少也要早日出去,周承澤可是周文佑去了白馬山,若他真的帶著周承澤的東西去危害自己的家人,自己恐怕接受不了。
而繼續留在這裏,也可能有生死危機。
“你已經經曆了心劫和魂劫,這人三衰,恐怕會要了你的命,你可要想好啊。”李無心露出了一抹擔憂的神色,道:“如果你此刻已經度過神劫就好了。”
張橫搖搖頭,無奈地道:“我也希望我早日度過神劫,可從我得到的傳承和際遇來看,我的神劫要降臨還不知道要多久的時間。”
話音落盡,他便將手再次放上了機儀,這一次仍然和前麵一樣,人三衰,瞬間就開始了,他剛剛愈合起來的身體再次開始腐爛,第七層的神魂也在崩潰,便是額頭上第三隻眼都在流出血淚。
“啊!”他怒吼一聲,將巫圖騰獸祭出,位於自己的身後,抵抗著人三衰。
古老道家就有三災、五劫、九難,而佛門也要經曆人五衰,張橫儒釋道三教皆有涉及,自己更是集大成的陰陽家,此刻招來的人三衰比之三災五劫九難和人五衰都還要厲害,若是其他人經曆,隻怕頃刻之間化作一縷灰塵,消散在地之間了。
張橫咬牙堅持,可尚未克服人三衰,便有更大的挑戰出現了,機儀也在緩緩運轉,屬於機儀的那種玄學終極力量開始出現了,全部壓製在了他的身上,仿佛千斤的重量自頭頂壓下,他踩著地板的雙腳,頓時將地板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