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名人說過:
人生沒有正確答案。
也就是說,
人生隻存在錯誤。
人生最初最嚴重的錯誤是出生在這個世界!
我叫許鐵蕭,是一個大學畢業生。
畢業後,我獨自參加了一個驢友們邀請的長途旅行,並希望可以借此脫離那座讓我沉淪了21年的城市。
而故事,則要從我踏上旅程的那一刻開始說起...
垂直墜落。
自由落體。
火光...
睜開模糊的雙眼,一股劇痛夾雜著絕望從身體的每一處傳來,使我的精神頓時陷入一段暈厥。
我想掙紮,但是隨之而來的另一陣劇痛,使我又一次失去了知覺。
雙眼再一次模變得糊...
火光漸漸彙聚在一起,變得柔和,變得潔白...
“茲--茲--”身邊的手機震動,讓我漸漸地脫離了這種夢幻的感覺。
此時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喂?”我將手機貼在自己的耳朵上,隨手按下了接聽鍵。
良久,電話裏並沒有回應,而是切斷了電話,留下一片忙音。
“神經病...”我瞄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號碼,順手將手機扔在了枕頭邊。
大學畢業已經接近一周。
同學們都在忙著參加各種聚會,而我卻待在家中獨自消磨著時間。
大學畢業,對於不少人來說是一種新的開始。
但是對我而言,意義並不是這樣。
我對自己的大學絲毫沒有任何牽掛。
無論是對瑣碎的事情,還是相伴的同學,都沒有任何掛念。
我不討厭他們,但是也和他們沒有什麼交集。
四年的生活讓我感覺到自己格格不入。
也許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畢業,對於我來說算是另一種層麵的解脫。
我走到了自己的窗前,低頭俯視著這個被夜幕吞噬的城市。
閃爍的車燈和霓虹燈流動在腥紅色的天空下,街道上,行人無力地穿插在橫縱交雜之中,遠處不時傳來幾聲警笛。
“我就要離開這裏了...”我心裏這樣想著。
兩天前,一個驢友突然找到我問我有沒有空一同旅行。
看著他手中拽著的兩張皺巴巴的旅票,我思考了片刻後便答應了下來。
這位驢友叫紹輝,是我一年前和家人旅遊時候認識的。
巧的是,他和我是同鄉。
紹輝是個高高瘦瘦的青年,雖然隻比我大10歲,但是臉上早已寫滿了滄桑。尤其是他兩靨隆起的臉骨,讓他顯得更像一個四十歲的大叔。
自上次旅行以後,我和他就再無聯係,直到兩天前和他再次碰麵。
他的外貌依舊沒有改變。
他從人群中出現,將一張褶皺的旅遊券交給我後,稍稍叮囑了一下見麵時間和地點,便又消失在了人群中。
回到家後,我饒有興趣地看起了紹輝給我的這張旅票。
旅票上沒有發行的日期,僅僅是在票根顯眼的位置,用粗體印刷著活動時間,票根上的章也已經模糊不清。
背麵的旅遊注意事項和旅遊規則,內容僅僅是把某度上的內容照抄一遍而已。
在票的正麵用大寫加粗寫著“維克多國際旅遊協會”幾個大字,背景則用Photoshop 將一些不知名的風景拚剪成了一幅巨大的版畫。
沒有旅遊目的地,也沒有旅遊協會簡介。有的隻是券底的一串聯係電話。
我無趣地將旅遊券放在了一邊。
隻是小旅行社而已。
6月20日的旅行,我有10天可以用來準備。
我想著,關掉了房間的燈,悶頭撲在了床上。
一轉眼,6月20日,18:00。
按照紹輝給的一張清單,旅行用的用具基本準備齊了。
除了必備的指南針,小刀之外,還準備了幾天的罐頭,帳篷則是家裏以前旅遊留下的
。
我的父母很少在家,所以我做什麼事情前也不必和他們打招呼。
他們在魔都工作,隻是偶爾會抽時間回來看我。
我並不是缺少父愛母愛,相反,父母對我都很好。
對我而言,相比之下他們在身邊陪我,還不如在外麵跑生意來的清閑一些。
我按照往常的習慣,草草地留了一張紙條壓在飯桌上,然後便背上旅行包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