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大學。
關於花落閣有一個美麗的傳說。
據說花落閣是40年代一位美麗的千金小姐的閣樓,這名小姐擅長書畫,有一個美麗的筆名,叫做花落,有一天,花落用來綁頭發的一根藍絲帶被風吹落到了窗外,被恰巧經過的一個男子撿到了,由此迸出愛的火花,後來因為家人的反對,雙雙在花落閣殉情。後來不斷有人說,晚上可以聽見兩個人的情話,還能聽見有人在彈琴,有人頌詩,花落閣鬧鬼的事不斷傳開了,這座閣樓也被封了,一直保留到現在,直到M大建校,這裏便成了放雜物的地方,尤其是一些舊書,都被校方扔了進來。
又是傳說。
M大的一名學生,大四畢業的時候還沒有找到女朋友,他就勇敢的闖進了閣樓,在幾十萬本書裏,挑選了一本,放入了一根藍絲帶,對著花落的畫像,請求她帶著有緣的女孩找到那根絲帶,結果真的有一個女孩找到了,為了紀念兩個人的愛情,他們便在原地放了一條新的藍絲帶,後來的故事就沒有人知道了。
“喂,林森,你真的該找個伴了,你看,兄弟們哪個沒有女朋友,就你還是單身呢?”程一寒一邊吐著黑色的煙圈,一邊拍著林森的肩膀說。
“我一直在找啊。”林森的聲音低沉而深厚,他抬起頭來,望著“花落閣”三個大字,若有所思的樣子,眼睛依然晶瑩透亮,在陽光下,那道傷疤也異常的明顯。
林森微微的揚一下嘴角,充滿了無限的神秘。
明陽的領軍人物,程一寒和林森,明陽是這個地方最具實力的黑社會,由兩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帶領,手下的人迅速擴張,很快便發展成為這個地區最具實力的黑社會,他們積聚了幾乎所有學校的輟學學生,以及所有的外來打工人員,他們擅長賭博,仿照澳門地區的賭場,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地下賭場,無,錢財還是勢力都無人能比,程一寒創建了明陽,但是,是林森讓明陽發展起來,他自己的賭技也沒有人可以超越。
“哈哈哈”
一陣狂笑傳來。
兩個人同時尋找著聲源。
一個女孩站在閣樓的圍牆上,手上還拿著什麼東西,牆下一個男孩,焦急的在喊:“小安,快下來,被M大的人發現,我們就該掛了。”
“哼,以後請尊稱我為無所不能的名偵探——安天笑!”說著還蠻深沉的擺了一個pose。
“小安,別臭美了,快下來!”男孩急了。
隻見女孩子縱身一跳,就從三米多高的圍牆上跳了下來,而且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看的兩個人是目瞪口呆,程一寒指著那個女孩說:“是不是女生啊?”
“喂,站住!”林森喊住了正準備逃跑的兩個人。
“小安,都怪你,怎麼樣被人逮住了吧?”男孩子小聲的嘀咕著。
“死小布,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那麼膽小啊?”
女孩轉過身來,底氣十足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的話,我安天笑可要走人了!”
“那是……”隻見林森的眉毛劇烈的抖動著,手指指向了安天笑的左手,所有人都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
安天笑的左手上。
一條藍絲帶隨著風自由的舞動著,那樣子好像在向世界宣告:我終於重見天日了。
時間仿佛定格在那一刻,空氣都凝息了。
這突如其來的平靜,搞得天笑一頭霧水,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藍絲帶,上麵依稀可見六個大字:珍愛一生一世。天笑把絲帶硬塞進了林森的手裏,“你的?還給你!”然後拉起小布的手就跑。
又是一聲“站住!”
似乎是命令不可違抗,他們又停了下來。
林森揚起手中的藍絲帶,麵無表情的盯著天笑說:“是你找到的?”
小布剛要開口,被天笑拉住了,然後她仰起臉,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和眼前這個高大的男生對視,“是又怎麼樣?”雖然這個男生對於她來說很恐怖,但是她的話依然很有霸氣,因為她一向是你恐怖,我比你還恐怖,你溫柔,我比你更溫柔。
“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聲音輕的像是一陣風吹過。
聽到這句話,兩個人的下巴差點同時掉到地上砸到自己的腳。
“我……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沒搞錯吧,大哥?”
“哎,小妞,難道你不知道,明陽雙龍的林森曾經說過,誰要是找到了閣樓裏的藍絲帶,就要做他的女朋友嗎?你可真有福氣,追我們林森的女生可是從這裏一直排到華英街呢。”一個小弟說。
(華英中學位於華英街,與M大學一南一北)
“切,追我的人還從我們學校排到M大呢,想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也得懂我的規矩,至於什麼規矩,到華英中學打聽打聽,小布,咱們撤!”天笑說完,拉起小布走出了大門。
這一次,林森沒有喊站住。
“林森,你真的打算讓那個虎姑婆做你的女朋友啊?漂亮是漂亮,看她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寒哥,我林森說到做到,她就算是一隻真老虎,我也認了。”
一寒不解的搖搖頭。
林森真的派人去調查了,天笑說的沒錯,她進華英中學的時候,幾乎所有男生的眼球都為她而轉動,隻要她坐著不動不說話,絕對是中國版的維納斯,可是她一說話或是一動,哪怕隻有眼神動幾下,都會把她的性格暴露無疑,她的眼神裏充滿了野性,天笑是一個世間少有,甚至獨有的壞女孩,如果說,打架是隔三差五的大餐,那麼逃課,遲到,早退,搞惡作劇,就是家常便飯了,而且成績穩坐班級第三名,倒數的,用她自己的話說這叫成績穩定。
即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在追她,天笑永遠都選擇不一樣的方式拒絕,跟人家打遊戲,打台球,或者心理測試,總之過關才可以,至於這過關的標準,當然是天笑自己說了算了。
林森看了看天笑的資料,便做了一個拋物線扔進了垃圾桶,酒吧裏人聲鼎沸,男男女女們又唱又跳的,隻有林森獨自一人喝著酒,與這場合格格不入。
程一寒拍上他的肩膀,“怎麼不和兄弟們去玩?”
“不了,沒興趣。”冷冷的回答,如同他的人一樣。
“年輕人嘛,你要學會融入這個氛圍,看大家玩的多好,嗯,一起去?”程一寒誠意邀請。
“你們玩就好,不用管我。”林森端著自己的酒杯走開了,程一寒搖搖頭,永遠都是這樣,冷酷,冷血,即便是麵對自己的大哥也一樣。
關於林森,他是一個謎,所有人都這樣的認為。
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男孩,初中一年級的時候,抽煙喝酒已經成為他的家常便飯,更結識了社會上的不良少年,花錢如流水,沒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做什麼的,更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考上高中,怎麼考上M大又退學的,在高中的他成為眾女生的偶像,他的桌子裏永遠都少不了的兩樣東西就是,情書和巧克力,大一那年,消失了半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總之,他回來以後,臉上就多了那道深深的傷疤,他也變的更冷酷了,再後來,他就離開了M大,成為赫赫有名的明陽雙龍之一,林森。
華英中學
高一三班教室
天笑永遠都是班級的中心,每天打架都有所期待的看著這個華英的校花要搞出什麼花樣,她不在,這個班級就似乎沒有意義,沉悶,無聊,就像是一杯白開水,沒滋沒味的。
天笑正聽著音樂,玩遊戲呢,坐在她後麵的男聲,拿筆碰了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