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棋科考完後,文鄒鄒見到周邊大多數人都在擔心此次測試,但齊煊卻淡定地收拾好東西就走,心下好奇,所以追了上來,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坐等了一會兒,下午的測試開始了。
齊煊本以為這所謂的書科是讓他照著書籍抄寫一遍文章,主要是查看考生們的書法情況,哪知竟然是讓他寫一篇針砭當今實事的文章。
他哪裏會知道這當今政事?
齊煊連提筆用現代理論瞎編的興致都沒了,萬一不自知觸及當今政事的敏感處,流傳了出去,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就逗逼了,所以直接棄權交了白卷。
……
最後一門,畫科正式啟動。
齊煊拿到題目一看,上麵寫著:“今年春,天氣回暖,萬物融融,宮主惜春,更於前日在山上采摘桃花,釀了一壺春酒。請考生們作出一幅春回大地,萬物複蘇之圖。”
本以為最有把握的書科變成了笑話,齊煊隻好孤注一擲將希望壓在了畫上。這工筆畫他自然不會,但塗鴉嘛……應該還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宮主惜春,於山上采桃,釀了一壺春酒……”
既然如此,那他就畫桃花!
他用旁邊備著的水將畫筆筆鋒化開,水波輕漾間,泛起了一股令人喜愛的餘暈。
畫不了筆鋒細膩的工筆畫,齊煊隻好盡力往抽象風靠,學著前世畫館裏知名大師那大筆一揮,山水我有的無匹氣度開始往宣紙上落筆。
蘸墨,提筆……塗鴉……
說來齊煊也有些慶幸,以前寒暑兼職的時候曾經在一間頗有名的畫館裏混過一段時間,恰逢幾位來畫館開研討會的畫家,曾在旁邊觀摩學習了一下,否則現在想讓他塗鴉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寥寥數筆,齊煊自覺差不多有那份感覺了,開始上色。
嗯……
這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一上色果然樣子不同了……
齊煊心裏自我安慰著,再看了兩眼自己的畫,覺得把握不大,皺了皺眉,略微一思索,抓起一旁的毛筆,在畫紙空白處題了一首詩。
……
今日考試落下帷幕,看著宮外無限好的夕陽,齊煊心裏卻是有些惆悵,這次入學考實在是心裏沒底呀。
這琴棋書畫,真正拿得出手的應是棋科,另外三科都有崩盤的情況。這畫科最後他用了一點小心機,希望各位考官看在那首詩的馬屁份上,給他加點分。
“煊兒,你覺得如何?”
齊夏看到兒子從宮中出來,從青藤長廊中走出,來到兒子麵前,詢問道。
齊煊眼神頗為幽怨地看了一眼老爹,有氣無力地說道:“老爹,你幹嘛不告訴我還有文學素養要考,而且竟然還有曆年真題?”這樣最起碼他能了解一下這個帝國的政事,能讓他的書科寫出一點東西。
“學宮每年的入學題型都不一樣,題與題之間根本不會有任何關聯,這所謂真題不過是學宮為了撫慰考生的心費心思做的一場戲,你做了真題也沒多大用處,倒不如放寬心好好考。”
“如你所說,今年不過考了琴棋書畫四藝,這應該是每一位學子從私塾出來時都學過的基本知識。當然入學考在難度上可能有些增加……”
基本知識?
齊煊如遭雷劈,那他這種半路出來的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還有花費大量銀兩走後門進來的那些人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