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她就是許至莞,是首富許家唯一的女兒呢,嘖嘖,許家怎麼教出了這樣一個女兒來……”
“溫少校這麼一個正直的軍人,怎麼會娶了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簡直是給男人拖後腿,要是我娶了一個這樣的妻子,早就離婚了……”
“是啊,身為溫少校的妻子,竟然不以身作則,反而出賣國家利益,幸好溫少校大義滅親,沒有包庇這個女人……”
“這樣的女人就該去死去死,不配做我們T國人,也不配站在溫少校的身邊,連景小姐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像景小姐這樣的出生書香世家的女人,才配得上溫少校……”
“成了癱瘓還這麼不安分,這種女人竟然還能活在世上,吃著我們T國的住著我們T國的卻把我們T國賣了,簡直不要臉……”
要不是有警衛攔著,此刻的許至莞早已經被爛菜葉爛雞蛋砸的遍體鱗傷。
她戴著沉重的手銬安靜的站在廣場的中央,聽著上麵對她的審判。
她出身T國首富許家,十五歲之前的人生一帆風順。
然而從十五歲開始,她的人生就是揮之不去的厄運。
十五歲那年,她癱瘓了。
十八歲的時候,青梅竹馬的溫域不嫌棄她是個癱瘓向她求婚,她高高興興帶著半個許家的家產嫁給了溫域,為溫域的前途雪中送炭。
二十歲,她成了T國臭名昭著的賣國賊,站在廣場的審判席上,感受著來自整個T國的唾罵,或許還會像某個曆史名人一樣,被做成雕像,一輩子跪在審判廣場中央遺臭萬年。
而她的丈夫溫域,此刻就站在證人席上冷漠的看著她,並且宣布與她這個叛國賊解除婚姻關係。
她是溫域的妻子,卻成為了整個T國的恥辱,在關乎到整個國家的利益時,她為了一己之私,出賣國家機密,還置自己丈夫的性命於不顧,全國人民都唾棄她的時候,她怎麼能還是溫域的妻子呢。
所以溫域必須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表示對她這個妻子的不恥,要跟她離婚,才有更好的前途啊。
而她最好的朋友景雪雯,一個多麼大義凜然重情重義的女人啊,發現了她這個好姐妹通敵叛國後苦勸她自首,她執迷不悟最後隻好向上級舉報將她逮捕。
並且景雪雯親自出麵,曉之以大義,在她這裏套到了文件流落的去向,在這次參與了追回被泄露機密文件的行動中功不可沒。
甚至還為了救溫域身受重傷,有情有義,大仁大義,被所有人稱讚,是個世上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一下子成為全國女子的典範。
此刻所發生的的一切,對於許致莞來說,都如同一場噩夢。
她神情麻木,幾乎沒有半點的表情。
證據確鑿,證人不是她的丈夫就是她的好朋友,甚至她的親生母親在被問到這件事時,極力為她辯解,說的話能被抓出來不少漏洞,讓她的罪名更加嚴重。
誰還會覺得她許致莞是清白的呢?
許至莞不想去爭辯了。
她隻是看著溫域,看著那個高大俊美如同山一樣站在那裏的男人,臉上漸漸有些絕望和悲涼。
“溫域,我問你,你真的要跟我離婚嗎?”
溫域冷冷的說“我沒有你這樣的妻子。”
他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沒有她這樣的妻子……
溫域以她為恥。
許致莞閉了閉眼睛,離婚就離婚吧,反正她快死了,婚姻對她而言,有什麼意義?
自從癱瘓,她就變得自閉,不愛說話,整天躲在自己的小房間裏。
溫域是她生命裏最亮的那一抹光彩,她不知道讓她逐漸習慣了溫域,沒有溫域就活不下去,是不是也是溫域早就算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