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仇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了有一人必定能找到萬子豪,此人便是鬼哭穀的穀主鬼哭子。鬼哭子高深莫測,雖常年不在穀中卻仍將整個鬼哭穀都治理的有條不紊,其手下的密探程度更是世間少有。想當初夏仇得知萬子豪叛國前往涼州和中王朝先帝身死這等密事,便是鬼哭子告知的。
“若有難事,派人告之。”夏仇深深的記得自己與鬼哭子在龍洋臨別時,鬼哭子對自己所說的話。
如今萬子豪藏於萬軍之中,想要抓他出來絕非易事。不過若是有鬼哭子出謀相幫,想必必定會有些思緒才是。不過此時鬼哭子身處龍洋,夏仇在寧王朝的軍隊中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傳信到鬼哭子處的。也正因為如此,夏仇這才讓吳陽思以他的名義傳信給蕭雨鶯,再由蕭雨鶯轉信給鬼哭子,這樣以來,便可做到萬無一失了。
半月後中王朝,龍洋皇宮禦花園內。仍是一副黑袍金色麵具的鬼哭子正跟隨在皇帝的右後位置,與皇帝一同遊園。
“國師,你覺得如何才能逆轉我國現在在邊境上的劣勢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知識淵博且兵法嫻熟的鬼哭子很是受皇上賞識,如今已經搏得了國師的地位。好似是閑聊,又好似是真的在詢問鬼哭子一般,皇帝向鬼哭子問出了此話。
聽得皇上的話,鬼哭子並未直接答話,而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之中。
“怎麼?國師也拿不出一個辦法來麼?”皇帝嗬嗬一笑,並未在意鬼哭子的舉動,還以為鬼哭子是在考慮自己所說的問題。
“臣愚鈍......”鬼哭子借坡下驢,拱了拱手說道。
皇帝聽聞哈哈大笑,不再理會鬼哭子繼續向前走到,“這不是國師愚鈍,而是這件事確實太過艱難罷了......”
鬼哭子聽後不語,右袖中仿佛有東西在微微攢動,隨後飄出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輕煙。鬼哭子袖口頗大,幾縷輕煙很是難見,再加上其後宮女太監身份卑微,不敢抬頭,使得這一詭異舉動,竟毫無一人察覺。聽得皇帝的話,鬼哭子微微的點了點頭後,便假裝沒事一般繼續走在了皇帝的後麵。
“擦啦......”鬼哭子伸出右手,隻見其手中正握著一張黝黑色的紙條,此時皇帝遊園興致正烈,也顧不得其身後的鬼哭子。鬼哭子趁機展開紙條,將紙條上的字看了個透徹,隨後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國師,你在做什麼?怎麼老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想必皇帝玩的累了,過了半晌之後,皇帝終於帶著眾人到一亭子處稍作休息,見鬼哭子低頭不語的樣子,雖然看不見鬼哭子的外表,卻也知道鬼哭子興致極低。
“哦,回皇上的話。”鬼哭子連忙站起了身來,一鞠躬後向皇帝說道,“先前陛下有問,臣一直在想對策,因此有些走神,還望皇上恕罪。”
“你......”皇上聽聞有些意想不到,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先前那隻不過是隨口一問,你竟能將它放在心上。國師,你果真不負朕的期待。”
“那,國師可想到什麼對策了?”皇帝一臉興致的看向鬼哭子,仿佛是向看到了一件至寶一般。
鬼哭子點了點頭,隨後抱拳說道,“幸不辱命。臣有一計,可解邊關之圍。”
地隔十裏,中王朝邊牆一隱蔽處。一鬼哭門徒正端坐地上,雙眼微閉雙手自然下垂。在其麵前,一黃色絲綢鋪在地上,其上香爐插了三香。香爐兩旁則是各立著一根黝黑色的蠟燭,還有一把帶血的刀橫放在絲綢之上。
看這人右手中指還掛著一道清晰的傷口,想必上的鮮血是他的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