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有水想不出個結果,卻見夏有風正端著湯走了進來。
秋有水見狀連忙讓開位置,弘智則扶起了躺在床上的夏仇,讓夏有風把湯小口的喂給夏仇。夏仇雖然已經昏迷,卻也有下咽的舉動。直至夏有風喂光了所有的湯,眾人這才送了口氣。
“唉,這個如何是好。”三人走出了夏仇的房門,秋有水不禁歎道,想著夏仇的模樣就陣陣發愁。
“這小子現在就連活下去的信念都沒有了,如今之計,就是要喚醒他活下去意誌。”夏有風想了一想,向兩人說道。
夏仇這番模樣,讓弘智很是著急。他天生比別人反應慢半拍,聽到此處更是急的紅了眼圈。
“不知他家裏還有什麼人?”夏有風轉過頭看向弘智,希望能找到夏仇至親的人來勸說他。
弘智搖了搖頭,自從認識夏仇以來,他從未聽夏仇說過自己還有什麼親人,唯一的父親也被萬子豪殺了。若說至親的人,也就唯有自己和鬼竹燈那幫人了。
鬼竹燈腿腳不便,更不能輕易在世人麵前出現。若是不小心引來了曾經的仇家,以她現在的狀態,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哎,俺有主意啦!”正沮喪的弘智突然眼放精光,一拍桌子說道,“若是讓雨鶯妹子來陪他,他肯定不會再這樣了!”
秋有水兩人聽聞大喜,雖不知弘智口中的雨鶯是誰,可隻要有了辦法,此事就不算是難事了。當這兩人聽得了夏仇和蕭雨鶯的關係後更是迫不及待了起來。
“那還等啥,還不趕緊把他找回來!”秋有水站起了身子,一掃先前萎靡之氣,雙手更是抓住了弘智的胳膊欲要拉他出門。
“可、可是。”弘智站在原地不動,右手習慣性的撓了撓頭說道,“俺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秋有水和夏有風聽後很是氣憤,指著弘智大罵了起來。弘智很是委屈,自從眾人從萬若寺回來之後,夏仇就沒怎麼說過話,更沒有說過自己見過蕭雨鶯之事。在弘智的心裏,他還一直認為蕭雨鶯沒有被找到。
事情就這樣僵持了下來,三人再也想不出主意,隻得這樣一直拖延著。隻盼著夏仇能夠經過這次瀕死的經曆,能珍惜自己的生命。
三人商議無果後,弘智被罵的狗血淋頭。時間長了,秋有水兩人也罵的累了。弘智找準時機,跑到了夏仇的屋子裏避難。
此時的夏仇正在熟睡,弘智坐在夏仇的床上緊盯著夏仇,隻盼著夏仇能突然醒過來。
可事情沒有像弘智所想的那樣,夏仇仍在緊閉著雙眼。弘智沒什麼耐性,漸漸的瞌睡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弘智被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吵醒了。弘智睜開了眼,卻見夏仇正睜著眼睛緊盯著床頂,呼吸很是急促。弘智見狀連忙攙扶夏仇坐了起來,激動的看著夏仇。
“弘哲,你嚇死俺了,你可終於醒過來了。”弘智仿佛一個孩子一般,眼淚婆娑的看著夏仇。
夏仇靠著牆坐起來後,呼吸也平穩了起來。聽得弘智的話微笑著看著弘智,身體虛弱的他竟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秋前輩,夏前輩,弘哲醒啦!”弘智連忙跑向門口,對著樓下大聲喊道。夏有風聽聞一路小跑,叫來了正在門外算卦的秋有水。
兩人趕上樓後很是激動,將夏仇大罵了一頓。
夏仇不語,默默的聽著這兩人對自己的抱怨,這種感覺讓夏仇很是溫暖。
一年的時間了,悟徹的死就好似難以消散的陰霾一直籠罩在夏仇的身上,天是灰的,心情更是沒有一絲色彩。
這樣的淋漓盡致的喊罵,讓夏仇很是舒服,夏仇隻覺心頭一熱,眼角有些濕潤了。
秋有水兩人看到夏仇眼角的淚,心也軟了起來。這兩人怎會是真的在罵夏仇,他們隻不過是不懂的怎麼表現關心人罷了。
事情就這樣平靜下來了。夏仇蘇醒過來後,為了不重蹈覆轍,特意讓弘智跟在夏仇身邊,就連如廁,弘智也寸步不離。
“弘哲,咱們出去玩吧!”此時正是初春,弘智找了個暖和的日子,想帶著夏仇出去散散心。
夏仇正坐在萬仙樓門口,張望著來回過往的人群。聽得此話心裏也不由的癢了起來。初春時節草長鶯飛,想必河裏的水也漲起來了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夏仇的精神也稍微好了起來,隻不過仍是不願與人說話。看著一直在旁勸導自己的弘智,夏仇不忍枉費了弘智的一片苦心,遂點了點頭。弘智見狀很是高興,和秋有水兩人打過招呼後,便和夏仇一起準備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