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仇無語,就連一直從未違背過自己的弘智也對自己產生了不滿。
夏仇歎了口氣,自知是因自己理虧,隻得轉身離開了房門。
“妹子,你沒事吧?”弘智蹲在蕭雨鶯的床邊,很是心疼她。
蕭雨鶯眼睛仍是緊閉,默默的點了點頭,聲音哽咽的問道,“弘智哥,我該怎麼辦才好?”
弘智一愣,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和尚,雖然如今已經還俗,可兒女之情對於他來說仍像天邊的雲朵一般雖然可見,卻遙不可及。聽得蕭雨鶯此問嗯啊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蕭雨鶯見狀也不強求,翻了個身背對著弘智。弘智見狀,也沒了辦法,隻得叮囑了兩句便離開了蕭雨鶯的屋子。
一夜無話,入冬的小院如平常那般平靜。
本應吃過蕭雨鶯做過早飯的蕭老爹,這早卻是餓著肚子出門去打獵的。
蕭老爹臨走時擔心的敲了敲蕭雨鶯的房門,屋內卻沒有人應答。本想了一晚上開導的話隻得憋在肚子裏,持了長弓大刀出門打獵。
所有人都沒有睡好,就連鬼竹燈都不除外。弘智大清早的走進了餐房,卻沒有見到和平常那般擺在桌子上的吃食。
“雨鶯,你這是要餓死俺啊?”弘智轉頭向蕭雨鶯的房間跑去,一邊敲門一邊叫嚷到。
平時的時候,隻要弘智這般敲門,定會受到屋內蕭雨鶯的責罵。可今天不管弘智怎樣撒潑耍混,屋內仍是沒有動靜。
“怎麼了?”弘智的叫嚷聲,引來了夏仇和鬼竹燈兩人。
“雨鶯沒做飯,俺叫她她也不理俺。”弘智餓著肚子,委屈的向兩人說道。
夏仇聽聞,走上前去也敲了敲門,屋內仍無動靜。
“不好。”鬼竹燈心生了壞念頭,“難不成這小妮子感情受挫,輕生了不成?”
“快把門拉開!”鬼竹燈大喊道。
鬼竹燈這般著急,也讓夏仇反應了過來。連忙點了點頭,拉開了蕭雨鶯的房門。
房門並沒有上鎖,隻一輕拉便拉開了。三人趕忙衝進房內,卻見房內空無一人。
夏仇四處觀察,終於見到了留在床上的字條。
“這。”夏仇看了字條,歎了口氣。後將字條給了鬼竹燈。
“夏仇!”鬼竹燈氣的臉色發青,將紙條甩到了夏仇的臉上,“你若不將雨鶯給我找回來,你就別在我麵前出現!”
鬼竹燈很早之前就知道夏仇的真名,可一直都是叫他弘哲。此時叫他夏仇,想必是動了真怒。
原來,蕭雨鶯徹想一夜,自知自己和夏仇的差距越來越大。他年紀輕輕便建立了門派,而自己卻還在家中隻能幫忙收拾房屋,洗衣做飯。
夏仇身負殺父之仇,所立目標定然遠大。自己一普通女子,怎能入了他的眼。在他的眼裏,自己是那麼渺小。若自己一直碌碌終生,恐怕真的是要失去他了。
唯有創出自己的一片天,能為夏仇盡自己的綿薄之力,才有機會再奪回夏仇的心。蕭雨鶯心意已決,便趁著眾人還在熟睡,便隻身一人趁黑跑了出去。
鬼竹燈已經離開,夏仇則坐在蕭雨鶯的床上失了魂一般。
待得蕭老爹回來後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竟如小孩子一般抱頭痛哭,更是撕扯著夏仇的衣領不放手。
“弘哲,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還我的雨鶯來!”蕭老爹有些情緒失控,聽得雨鶯離開的消息一直難以平靜下來。
夏仇的行囊已經收拾好了,留到現在隻為了和蕭老爹道個別。
“蕭老爹,你放心。我一定把雨鶯找回來的。”夏仇也不反抗,任憑蕭老爹拳打腳踢。
“行了,你們走吧。”鬼竹燈擺了擺手,示意夏仇和弘智離開。
此次弘智也跟著夏仇離開,完全是鬼竹燈的主意。弘智性純,一人出門遊離必定會吃虧。本來當初夏仇和趙鐵山去當兵之時,弘智就有心跟他們一起。那時鬼竹燈也有私心成分,很是不願讓弘智離開自己。
可就算自己現在能夠管住弘智不離開自己,等自己死後他一定還會身處險世之中。到那時弘智對這個社會全然無知,又怎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鳥長大了必定要飛的,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有夏仇在弘智身邊,弘智能吃虧的可能性不大。正好趁此機會,可以讓弘智出門曆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