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幫主到底是什麼意思?”夏仇心中有氣,不知為何他們會突然對自己如此,“若是在下做錯了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隻管刀刮了在下便是。若是大半夜的逗我夏仇玩,可就別怪我夏仇翻臉不認人了。”
夏仇此話一出,楊凱等人互相看了看,想必他們也不敢確定幹出這事的是夏仇。
楊凱見眾人不說話,這壞人隻得自己繼續當下去。隨後便理了理頭緒,將為何將夏仇帶到這來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原來。楊凱等人集結了所有的弟兄,喬裝打扮之後出了涼州城。試圖去燒毀正向涼州方向運輸的糧草。
有周清羽出謀劃策,此事做的也很是漂亮,待眾人歡天喜地的將要返回之際,卻被中王朝之人圍追堵截了下來。
眾人出城之時,穿的是寧王朝的衣服。待燒了糧草之後,卻是換的中王朝的衣物。
燒糧草之時,眾人已經殺光了所有的中王朝兵卒。此事天衣無縫,沒有人通風報信,眾人又穿的中王朝衣服,怎能突然被中王朝的人追殺。
眾人奇襲偷襲還好,可光明正大的較量,豈能是正規軍的對手?眾幫派損失慘重,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之後才逃了回來。
“你們的意思是說,是我告的密?”夏仇有些激動的看著眾人懷疑的眼光。
周清羽站在一旁不說話,此事雖然疑點眾多,可隻有夏仇沒有參與行動。又因夏仇身份可疑,從未和眾人說過曾經之事,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夏仇。
周清羽有些尷尬,卻也被迫開了口,“不是眾家兄弟不相信你,若你能說服我們,我周清羽第一個給你賠不是。隻因為了此事眾家兄弟損傷眾多,不得不小心處理一些。”
夏仇苦笑了一聲,若是隻是懷疑,為何要對自己如此。如今這番詢問,和階下囚有何異樣。
“你們可曾和我說過你們要燒中王朝的糧草?”夏仇看著眾人,終於開了口。
周清羽聽聞詢問的眼光看向張南,和夏仇說幫盟之事的,隻有張南一個人而已。
張南搖了搖頭,示意周清羽自己確實沒有說過。
“那你們可曾說過你們何時出城,何時行動,何時歸來?”夏仇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音調有些上升。
張南搖了搖頭,隻因眾人都在氣頭上,確實沒有考慮周全,此事可能確實是冤枉夏仇了。
“夏仇兄弟......”周清羽有些尷尬,剛要開口道歉,卻見夏仇擺了擺手,打斷了周清羽的話。
夏仇再沒有說話,隻覺內心疼痛不已,徑自一人走了出去。
此時正下著秋雨,夏仇任憑秋雨打落在自己的身上。
當初還稱兄道弟,讓夏仇好生感動。為何一到了這種事上,卻讓人心寒?夏仇有些想不通。
當初被佘長浪冤枉被迫叛國,如今又讓這些人冤枉成了告密之人。想著幾日前建幫之時還甚是威風,眾門派也不停的討好自己,如今卻吃盡冷眼,夏仇隻覺很是胸悶。趁著寂靜的夜,夏仇仰天長嘯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夏仇抱著頭蹲在地上,難不成自己隻能受盡別人的冷眼,任憑別人羞辱麼?
“實力!”夏仇好似想通了什麼,“若我有權有勢,怎能身置如此處境?”夏仇滿眼通紅的站起身來,看著遠方漆黑的夜,“若我有寶爺爺那樣的實力,他們怎敢這樣對我?”
“就算我依附再大的門派,在別人的眼裏也隻不過是螻蟻一般。”
“我欲讓那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讓那地,再也藏不住我的心!”
夏仇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意誌堅定的向百虎門走去。
雨漸漸的有了要停的趨勢,天氣也漸漸冷了起來。
夏仇走在路上,涼州城的城牆已經出現在眼前。再穿過這茂密的樹林,便可回到百虎門了。
隻有看到那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夏仇才覺得心裏是真正的踏實的。
方才在山洞裏憋了一肚子的氣卻無計可施,這讓夏仇甚是難受。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涼州城,不知怎能,夏仇隻覺這城也有了厭惡之感。
“涼州!”夏仇咬牙低喝了一聲。
“砰!”正巧身前有一兩人粗的參天大樹,夏仇不由自主的一拳打了上去。
樹幹微顫,和夏仇拳頭處接觸的樹皮也脫落了下來。夏仇剛欲離開,卻聽從樹上掉下一物。
“哎呦。操他大爺的,是誰大晚上的擾我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