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前院,寶爺爺風一般的從一個桌子竄到另一個桌子。此時的他正一手酒壺一手雞腿正吃的不亦樂乎。
“哎呀呀,美呀,美呀。”寶爺爺好似已經忘記自己正被人追的事情,心情甚好。
這突然攪局進來的寶爺爺,行為粗魯,吃相難看,讓正在把酒言歡的眾人沒了食欲。
“這是哪裏來的老頭,竟然如此無禮?”眾人紛紛交耳,卻也沒大聲說出來。畢竟這是夏仇的地盤,主人都沒多說什麼,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呢。
“老人家,坐下吃。”周清羽看寶爺爺竄來竄去,好似認識一般恭敬的向寶爺爺說道。
寶爺爺不理會周清羽,仍一副餓死鬼的模樣。周清羽無奈的搖了搖頭,任由寶爺爺繼續竄來竄去。
“這老頭是什麼人?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坐在周清羽一旁的張南,看周清羽好似認識此人,終於忍不住的向周清羽問道。
周清羽見張南有問,示意張南附耳過來。張南有些好奇,隻不過是個糟老頭子而已,說個名字還見不得人麼?
“賀香寶。”周清羽小聲的說出了寶爺爺的名字。
“啥?”張南聽聞大驚,一臉不敢相信的申請看著周清羽。
周清羽點了點頭,“看這人的行為舉止,應該是他無異。”
張南長大了嘴巴,看著在眾人百般厭惡的表情下仍不顧他人吃食的寶爺爺竟然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張南才結結巴巴的說道,“絕世高人,難道就是這般尊容麼?”
周清羽尷尬的笑了笑,這也是他猜想的,若是讓人知道這就是當年一怒為紅顏大鬧羽化宮的賀香寶,不知倒是眾人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哎,小夥子,你把那個給我遞過來。”此時的寶爺爺正站在張南對麵,指著張南麵前的菜肴說道。
“ 額,額。這個是麼?”張南得知了寶爺爺的身份不敢忤逆,連忙起身將寶爺爺所指的東西遞了過去。
寶爺爺吃了一口麵露滿足之色,“他娘的,這小子家裏廚子的廚藝還真好,以後要多來才是。”說罷便端著盤子向別的桌走去。
“這......”張南看向周清羽,“夏仇竟然還跟寶爺爺有關係?”
周清羽沒有回答張南的問話,反倒是笑話起張南來,“哈哈,張大幫主應該是除了對父母第一次如此恭敬的像下人一般聽人指使吧?”
張南聽聞有些臉紅,“他可是賀香寶,若是惹怒了他,可不是我們這些小勢力能夠招惹的。”
周清羽聽罷大笑不止,張南雖然有些尷尬,卻也說不出來什麼。
夏仇隻當寶爺爺是個稍微有些本事的老頭,也沒有過多的招呼他,任憑他在眾桌旁“胡作非為”。
就在眾人有說有笑時,前門處又走進一人。
此人穿著雖然普通,但英武的神情和腰間掛著的雙鐧卻表明此人身份絕非一般。
這人進來後冷眼看著眼前的眾酒桌,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汪子書見又有人進來連忙迎上前去,“敢問閣下是哪個幫派的人?”
那人看了汪子書一眼沒有說話,仍注視著眾酒桌。
“敢問......”汪子書見此人傲慢,強忍著性子剛要再問,卻聽那人好似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滿眼放光的大步向前。
“賀香寶!”
寶爺爺正吃的不亦樂乎,聽得此人一喊扔下手中的酒肉一副生氣的神情,“我操你大爺的流風,老子又不是娘們,你老追我幹啥?老子正吃的痛快,難道你真的要以卵擊石不成?”
“這老頭竟然是賀香寶?”眾人聽聞看向寶爺爺,露出大驚之色。一想到放才自己竟然對賀香寶不敬,眾人隻覺頭皮有些發麻。
“你是我羽化宮全宮的敵人,我怎能饒你?”流風拿出了腰間的雙鐧,雙眼緊盯寶爺爺生怕他再跑了。
“放你娘的屁。”寶爺爺開口大罵,“你已經被逐出了師門,羽化宮跟你還有啥關係?”
“老子隻不過是不想扼殺了你這個天才,你還真當老子怕你不成?”寶爺爺可能真是動了怒氣,指著流風有些微抖,“你小子二十二歲便自創殘陽鐧,若是安穩活下去定能成一代宗師。老子愛才,才不跟你計較。你要是再跟老子墨跡,老子就一巴掌扇死你。”
“什麼?那人竟然是殘陽?”眾人今天吃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又是寶爺爺,又是大名鼎鼎的殘陽。
殘陽真名叫做流風。隻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不願辱沒了門派給自己取的名字,便將自己自創的殘陽鐧“殘陽”二字作為自己的名字示人。
流風低下了頭,他自己怎能不知寶爺爺的實力。但自己心中羽化宮門人的使命感卻讓流風不能停下來!
“羽化宮雖然不認我流風。但我流風,卻永遠是羽化宮之人。”流風抬起了頭,目光堅定的看著寶爺爺,“羽化宮的敵人,便是我流風的敵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