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完全被夏仇看在眼裏,自己隻喝過幾次酒,也不知這酒為何對周清羽有這麼大的誘惑力,隻得幹咳了一聲,向仍在望向張南的周清羽說道,“不知清羽兄還有何事要與在下說?”
周清羽聽聞緩過神來,夏仇二人帶到了一家酒館找了個僻靜的房間坐了下來。
“咕咚,咕咚。”夏仇二人一直吃驚的看著周清羽一口飲完了一大碗酒。
“啊,舒服多了。”此時的周清羽滿臉的滿足像,這讓夏仇兩人大跌眼鏡。
“咱就直說吧。夏仇兄弟是軍人吧。”周清羽麵無表情的突然說道。
夏仇聽聞大驚,盯著周清羽等著後話。
“嗬嗬,果然如此。”周清羽見夏仇已經默認,又再一次開口,“敢問夏仇兄弟是中王朝的軍人,還是寧王朝的軍人?”
此話一出,夏仇雖然沒什麼表示,可坐在一旁的秦大力卻已麵露慌色。逃兵,一直是他心裏過不去的坎。
“想必是中王朝的軍人吧。”周清羽還未等夏仇答話,便徑自說了出來。
“難不成這周清羽是中王朝在這裏安排的探子不成?”夏仇內心暗暗想到。
“嗬嗬,不知清羽兄從哪裏看出來在下是中王朝的兵卒?”夏仇假裝有些聽不懂周清羽的話,一臉無辜的樣子。
“哈哈哈哈。”周清羽大笑一聲,隨後又幹罷一碗酒開口說道,“你和你手下的那幫人,身上皆帶著軍人固有的氣質,若這一點有些牽強,但你身上的傷勢卻是鐵證。”
“別說你身上的爪傷是野獸所為。抓痕之間間距相同,說明這不是野獸爪傷,而是鐵爪所為。普天之下隻有中王朝的蛇潛軍才用鐵爪作為武器。”此時的夏仇雖然已經穿上了外衣,周清羽卻仍指了指夏仇的胸口。
“哦?既然清羽兄已經看出了在下的舊傷是蛇潛軍所為,為何不認定在下是寧王朝的軍人,而是中王朝的軍人?”夏仇雖然有些吃驚周清羽的洞察力和縝密的心思,卻也找到了一絲破綻。
隻見此時的周清羽又笑了一笑,壓低了聲音神秘的說道,“此處,可是涼州。”
夏仇恍然大悟,如今涼州已經是寧王朝的地盤。自己若是寧王朝的軍人,卻一身平民打扮,那此時已經算是逃兵了。可就算是要逃,也一定要逃到遠離寧王朝的地方去。如今自己身在涼州,也隻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了,那便是自己是中王朝的人。
夏仇的身份被戳穿,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周清羽將自己帶到這裏來說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夏仇緊盯著周清羽做好了準備,隻要周清羽要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就率先發難。雖不知周清羽武藝如何,可就這麼一張桌子的距離,想必他也做不出什麼應對來。
“嗬嗬,如今兩國交戰,你身為中王朝的兵卒卻身處涼州,這確實不得不讓人疑惑。若你不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緣由來,恐怕此事會有些麻煩。”周清羽一直和善的表情和語氣,可夏仇卻覺得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戳到痛點,讓人心裏不舒服,難怪楊凱見他都會皺眉。
“清羽兄說的一點都沒錯,可在下確實對於此事有些難以開口,還望清羽兄不要為難在下。”夏仇已經忍到了極點,手下內力運轉,隻要周清羽再說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便會率先發難。
“哈哈哈哈。”周清羽聽聞此話發狂了起來。猛的站起身來摔碎了手中的酒碗。夏仇剛要動手,卻見周清羽撕開了自己的上衣。
“這!”夏仇睜大了眼睛,手上的內力也悄然散去。
映入夏仇和秦大力眼簾的,是周清羽胸口處一道淡淡的鐵爪傷痕。
看著這傷痕已經幾近消退,想必年頭已經非常久遠了。
“有什麼好為難的,有什麼好為難的?”不知是否是喝多了酒,周清羽有些發癲,“中王朝的那些破事,怎麼個就那麼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