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夏仇說完話,身子便打了打顫,“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夏仇哥,夏仇哥!”夏仇的意識漸漸模糊,在閉眼的最後一刻,隻見到了汪子書等人正焦急的蹲下身來搖晃自己。
夏仇一直處在惡鬥之中,最初和潛蛇軍等人打鬥之時,便已全身負傷。尤其是胸口處,雖然有鐵甲護身,卻也接二連三的受到了創傷。待到與佘長浪單獨打鬥之時,雖然看似簡單,卻也受到了佘長浪拚勁全力的致命兩擊。由於失血過多,夏仇的傷勢也十分嚴重,使得夏仇有些支撐不住。
但夏仇一直擔心汪子書等人的安危,卻也用堅強的意誌一直撐到潛蛇軍離開。
如今潛蛇軍已經離開,汪子書等人已經沒有了危險,夏仇這才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汪子書等人見夏仇倒了下去,連忙做了普通的應急處理。此時的天也馬上快亮了,汪子書怕夏仇的傷勢會有所耽誤,連忙和幾人抬著夏仇向十七營駐紮的地方趕去。
待眾人回了營地,發覺鐵鬆等人已經回來了。看著簡易擔架上昏迷不醒的夏仇,和各個身上帶傷的親衛隊,鐵鬆臉色大驚。
“這,這是怎麼了?”鐵鬆見狀慌忙的看著汪子書問道。
“額,說來話長,還是先處理營長的傷勢吧。”汪子書自認為鐵鬆等人不會這麼快得知消息,眾人現如今也沒有其他的去處,隻得拚險回到營地。
鐵鬆聽聞也不多問,連忙派人去請了隨行的軍醫過來。
“汪兵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給我說啊。”鐵鬆見軍醫包紮好了夏仇的傷勢,夏仇的呼吸也平穩了下來,連忙向汪子書問道。
汪子書故作鎮定,小心翼翼的問道,“鐵營長,你帶兵出去,沒有遇到所謂的大軍圍攻潛蛇軍吧?”
鐵鬆不知汪子書為何會有此問,卻也順口答道,“沒有。”
看著汪子書一直審視自己的表情,鐵鬆有些顯得不耐煩,“哎呀,汪兵衛,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了啊?”
汪子書見鐵鬆不似撒謊的言語,一顆懸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隨後口若懸河,“呼,你當然遇不到了,營長帶我們去龍統領處去搬救兵,發現了同樣正朝那邊趕去的潛蛇軍眾人。”
“營長帶著我們前去營救,卻不敵對方眾多人數。身受重傷的潛蛇軍兄弟們自知再無活命的可能,慌亂之中將情報告訴給了營長。營長自知自己責任重大,含淚帶領我們突圍。潛蛇軍的兄弟為了保護我們離開,隻得為我們拖延時間。”
鐵鬆聽聞低下了頭,仿佛身臨其境一般感受著方才打鬥的慘烈。
“嗯?”鐵鬆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看著汪子書好奇的問道,“此地距離龍統領處也沒有多遠,既然都已經在去往龍統領的路上了,為何不直接趕往龍統領處尋求庇護,卻還要反身回來?”
汪子書聽聞冷汗直流,也察覺到了自己剛才所言有些破綻,“這......”汪子書不知如何回答。
“唉,營長受傷昏迷,連個能分析局勢的人都沒有了,”鐵鬆好似自己想通了一般說道,“這也不怪你們,當初情況危急,你們能將營長帶回來便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