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冷了一眼白紫玉威脅道:“白昭容,你可知失貞乃是宮中女人的大忌?”
白紫玉笑了笑,“臣妾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嘛,用臣妾一命換太後的聲譽也是極為值得的。”
“你什麼意思?”太後沉了臉,她果然是有些小瞧這丫頭了。
“如太後所言,程公公私自闖了臣妾的寢宮,臣妾就算失了貞。那,歐陽大人每晚在太後睡下前去太後寢宮……不知這話傳了出去……”白紫玉不動聲色的給老太婆潑髒水,不就是無理也要辯三辯嘛,她白紫玉擅長著呢。
“大膽。”太後震怒,拍桌而起,臉上更因氣惱而變得有所扭曲。
“臣妾不敢,臣妾向來隻就事論事。”白紫玉不卑不亢,氣的老太婆臉色鐵青,反正氣死了也省的她找麻煩。
程路旁邊安慰著,太後緩了片刻,終冷靜下來,她冷笑道:“你真以為本宮要殺了你還需要費什麼口舌?來人,賜酒。”
老太婆顯然不願和白紫玉繼續親切友談了,賜酒?說的好聽是賞你口好酒喝,實際就是弄點毒藥喝了好完事,看樣子老太婆來時已經想好了要她命了要不這酒怎就備的這麼快。
丫鬟拿著酒緩步走來,白紫玉身邊的人都慌了起來,他們想開口可白紫玉警告的眼神隻得讓他們閉緊了嘴。
毒酒奉上,看起來她白紫玉是要必死無疑了,她輕巧的笑了笑,問道:“太後,你說臣妾死了真會變成鬼嗎?”
太後冷哼一聲,“你放心,就算你變了厲鬼哀家也不懼你。”活人她都不怕更何況一個死人。
白紫玉拿起酒杯,晃了晃不急不慢道:“是嗎?我隻是怕若變不得鬼,等過些日子太後您老人家去了,臣妾就見不著你了,唉!那就可惜了。”
“你還敢咒哀家?”太後冷了她一眼,顯然是不把她的詛咒放在眼裏,也是這宮中時刻詛咒她的人太多了,她若是怕早就能嚇死了。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提醒太後,難道您最近就真沒覺得身體不似從前了?”白紫玉不經意的提醒著,這老太婆因為上次的中毒就變得疑神疑鬼的,如今不管她身體有沒有不適隻怕白紫玉這麼說她都會覺得身上處處透著不適。
“你什麼意思。”果然太後心生畏懼,上次的病她是得怕了。
“臣妾意思很明白,太後您英明直至宮中人無不畏懼您的神威,可您怎麼就不想想為何臣妾就偏偏不怕您,反而還有意挑釁?”
“是你,是你下的毒?”雖然早就猜到,可聽到她如此坦誠的親口承認,太後還是怒氣攻心的。
“太後聰慧過人,有些話又何必多此一問?臣妾既然能讓您躺著也能讓您倒下,不過您要是要了臣妾的性命,隻怕您這次倒下可就起不來了。”白紫玉嘴角勾笑的威脅著,這活脫脫的惡女形象被她演繹的入木三分。
“你,你竟敢,你竟敢如此大膽……”太後氣的抖了手,身子也顫的站不大穩。
白紫玉冷笑,“臣妾有何不敢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命而已,臣妾還留著太後您老人家的命已算仁慈,臣妾勸太後還是不要招惹臣妾才是。”
“妖女,妖女……”太後氣的話也說不全了,她低估這女人了,同時她也見識了比自己更歹毒,更膽大妄為的女人。
“太後說的是,臣妾就是妖女呢!”白紫玉嬌笑著,活活的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哀家要殺了你,殺了你。”太後顫著聲音,白紫玉卻不急不慢道:“太後您還是別動怒,否則這再躺些日子就又要錯過很多好事了呢!”
“你……你……”
“太後,臣妾可是一心為您,您可當心著,程公公,還不扶太後回去歇著。”白紫玉命令道。
程路一旁聽的雲裏霧裏,可他也算聽明白了,太後的命現在還是攥在這女人手裏,所以此女暫時動不得,眼下要緊的還是太後的身子,畢竟太後倒了他們可就都要完了。
程公公攙扶著太後朝門外走,“太後您別動怒,您千萬不能讓她的奸計得逞,太後息怒,太後息怒……”程路不停的為太後順著氣,生怕這一氣又把太後給氣了過去。
太後眾人離去,白紫玉拍手收工,左不過一個老太婆,對付起來也不難嘛!
隻是現在最讓她擔心的還是燁容,他現在被太後看的很緊,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再這麼坐以待斃肯定也不是辦法的,這場鬥爭她從來不願涉足,可現在卻深陷其中,白紫玉很無奈,若對方不是燁容她或許真的不會深陷至此吧,然,理智告訴她,燁容終不過是她在人間的一場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