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黎青山覆蓋在一層薄霧之下,若隱若現,如同一位絕美的仙人兒,隻等你解開她神秘的麵紗。
陌淺站在黎青山最高的山峰上,從高處眺望遠處,從這裏可以看到黎青山的全貌,很美很壯觀,可是再美再壯觀,但是看了十六年依舊會覺得膩歪。
陌淺待在這裏十六年,今年她十六,雖然她是下代大聖巫,但是現在她隻是聖女,沒有現今的大聖巫銀君的命令她是不可能下得了黎青山的。
一想起,銀君,陌淺心裏有點甜蜜有點痛苦,她承認現在的銀君很好很完美,可是她還是更加喜歡以前的銀君,至少以前的銀君還會笑,可是至從三年前回來之後,就變得和書上說的神仙一樣了,無欲無求,冷漠高傲!
“聖女,原來你在這裏啊?”
陌淺聞言朝聲音的來源,望去。隻見一身白色的巫女服的女人,後麵還站著一堆穿著青色的巫師服的男人,開口之人正是那個穿白色巫女服的女人。
陌淺認得她,她叫白怡,什麼職位不知道,但銀君很信任她。但是,這裏平時除了她和銀君以外,連個下人也沒有,可是這次白怡帶了這麼多人,肯定有大事發生。
陌淺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女人,眉毛皺成‘八’字性。
很快一個戴著精致的銀色麵具的男人走了過來,男人身材修長,一頭銀色的長發隨風飄揚,身上套了一件極其複雜的銀色長袍,袖口和末尾都繡有淺紫色的花紋。
男人走得很優雅,像是刻意訓練出來的一樣。陌淺朝那男人行了一個禮,道:“銀君,有什麼事嗎?”
陌淺都不敢把頭抬起來,銀君身上的低氣壓實在是太可怕了,都快實體化,一定有什麼事情,而且還是大事。
“沒有事吧?”銀君的聲音有點喑啞,自從三年前銀君回來,聲音已經變成這樣了,而且臉上就戴了這樣一個麵具。
“啊?”陌淺一下子被問懵了,完全沒有想到銀君會這麼問,她都已經做好被折罵的準備了。
銀君的眼睛微微往下低垂,過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大片陰影,竟然顯得有點意外的脆弱。
“巫琉璃被盜了,陌淺你自己小心得點!”銀君的聲音軟和了下來,眼前這個女孩是他一手帶大的,哪怕是在經曆了那件事情之後,也隻有這個女孩不會背叛他了。
“巫琉璃?”陌淺疑惑的重複著,她在巫宮這麼多年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巫琉璃?
銀君擺擺手,示意後麵那群人先下去。
白怡第一個就下去了,她很聰明,否則也可能得到銀君的信任,盡管她從來都感受不到。
銀君一路走到山崖之前,眺望遠方,好像完全忘記了陌淺還留在這裏,直到等白怡走遠,再也聽不見他們的腳步聲之後,銀君才道:“巫琉璃是巫宮不傳的密寶,隻有每一任的大聖巫知道,相傳巫琉璃是一座皇陵的鑰匙,而那座皇陵就是黎皇。也不知道這個傳言是不是真的,但巫琉璃事關巫宮的傳承,一定不能丟。”
銀君低垂著眼慕,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神都有點飄忽。
但陌淺完全沒有看到,而是注意到黎皇兩字。黎皇是黎王朝最後一任皇帝,哪位皇帝在位六十年,卻一直沒有子嗣,有人說是因為黎皇沒有那功能,也有人說是因為黎皇最愛的人已經死了,所以黎皇不能接受其他女子,但民間傳得最廣的是黎皇不愛紅顏愛藍顏,黎皇有一位寵妃,是男兒身,黎皇為了他遣散了整個後宮,最後……
“怎麼了?”
銀君清冷悠然的聲音從陌淺的耳邊傳來。
陌淺收回思緒,雙手向前一龔,道:“我身為巫宮的聖女,自願請命尋找巫琉璃。”
“如此甚好!”銀君的聲音已經平淡如水,聽不見任何起伏,隻是看向陌淺的眼睛卻黑得如同深淵一般透著一股寒意:“巫琉璃,外形似一顆透明的珠子,隻有在陽光下麵才會呈現七彩的光芒。既然要查的話,就先從五大世家的陸家查起。”銀君伸出一隻手,拿出一塊純白色的令牌,上麵刻著一個君字,旁邊雕刻著兩朵互相纏繞的蛇:“這令牌你收好,必要時就亮起來,旁人自然知道你是巫宮的人,還有這令牌也可以差遣四部的人,知道嗎?”
陌淺接過令牌,隻覺得這令牌通體透亮,而入手冰冷,死玉又不是玉,以陌淺的眼力實在看不出這令牌的材質到底是什麼。
黎國,權博城,東主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