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劊子手(1 / 2)

我叫陳一凡。

一凡,意思是要我一生平凡,我的爸爸,不,我的老父親當初起這個名字,讓我不要惹事,安安靜靜做個美男子,其他事情都交給他這個父親,陳一凡很聽話,完完全全遵照父親的話生活,一點出軌都沒有。

既然能夠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何必要去動呢。

就如陳一凡口頭禪那般,既然我能用臉賺錢,何必靠才華呢。

那樣豈不是浪費上天對他的眷顧,白白浪費這張臉臉蛋。

隻是,事情總會有反轉,獨陳一凡是想要當一個安靜美男子,事實卻是……。

斬頭台上,豔陽當空,火辣辣熾烤下麵的人們,當月夏季,一年中最為炎熱的季節,汗水不要命嘩啦啦滴落,沾濕衣服,陳一凡迎著太陽前進,走向曙光,光明就要降臨陳一凡身上,那一刻,陳一凡發現自己變成了釋迦牟尼,身後頂著一個大光環,給人們宣講眾生平等的佛理。

阿彌陀佛。

“咳咳。”

咳嗽聲戛然而起,打亂陳一凡的幻想,還想著觀看觀音姐姐的美腿的他,回到現實,握著手中曬得發燙的斬頭刀,沉重如山,每走一步,十分艱難。

陳一凡朝著發出咳嗽聲的地方看去,那裏坐著一個老太爺,額,不,是官老爺,官老爺正襟危坐,盡力擺出一副我就是這裏的最高官員,所有人都要聽我的,我一聲令下,誰敢不從,這股王八氣勢一出來,陳一凡還真被嚇到了,小心肝撲通撲通在跳,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官老爺拋了一個媚眼給陳一凡,努嘴示意,陳一凡得了,淡淡點頭,想要笑卻不敢笑出來,這種時候,陳一凡多麼希望可以大聲嘲笑,狠狠罵一頓這個人模狗樣的官老爺。

這個官老爺,背景可不得了,堂堂的陳一凡的大老板,陳一凡吃的喝的都得依靠他,基本上他放一個臭屁,陳一凡都要忍著不做聲,等到他離開,才敢呼吸。

廢話不多說,陳一凡走到斬頭台上,太陽還真大,忒難受了,斬頭台上跪著一個人,後背上插著一根木板,陳一凡靠近,凝眼一看,上麵書寫著“罪犯魏正”,字體很好看,比起我的差了點,陳一凡如是心想。

不是陳一凡他吹牛,真要比起來,沒有幾個人能比他聰明,整個靈州城內,隻要能找出一個比他聰明的人,寫字比他好的人,陳一凡跟他姓。

要說陳一凡,那可得有一番故事了,三歲上房揭瓦,五歲不尿床,六歲能下海捉魚,看清楚了,是海,不是河,也不是江,更不是小溪,是一條可以淹沒陳一凡雙腿的海,這海之所以稱作海啊,說起來也有一番故事,那是很多年前,陳一凡給門前那條小溪蓋上一個名字,大海。

取名之意,就是很大很大,如今一看,當年年少輕狂,不懂世界之大。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一凡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乃是一個從地球來的人,至於如何死的,他不知道,“嗖嗖”就死了,然後就來到這裏,然後變成來小屁孩,然後在這裏活了十六年,才明白這個世界是多麼恐怖,這個世界,兩個字形容——混亂。

每天都在死人,每天都在大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總之就是沒有安寧,而身為其中最為普通的老百姓,陳一凡的生活無疑是悲劇的,迫於生計,當一名劊子手。

劊子手,就是砍頭的,陳一凡此刻就要砍頭,不是被人砍自己,而是自己看別人。

陳一凡掏出酒壺,喝下一口特製的酒水,呼啦啦漱口,然互吞下去,你沒看錯,是吞下去了,並沒有下一步動作,陳一凡佇立那裏,一動不動。

到官老爺出場了,拿起準備多時的奏折,反過來對著陳一凡,陳一凡不想看的,可是不小心看到了,心頭更加鄙視,這個老混蛋,到底認識不認識字啊,都拿反了,還沒注意到嗎?

不過沒有多少人觀看他,百姓目光集中那個死刑犯身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官老爺象征性嘮叨一番,最後一句話:“犯人魏正,為惡多端,殺人無數,**擄掠,無惡不作,今日,本官宣判,午時斬首。”

“啪。”

令牌落地,揚起一點灰塵。

“斬。”

一聲令下,所有聲音戛然而止,陳一凡再喝下一口酒,悶悶不樂埋怨,這個老混蛋,專門做這種事情,也不厭煩,口一噴,酒水落在站頭刀上,酒水沿著斬頭刀落下,滴落地麵那一刻,陳一凡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