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造吧,隨心所欲!”東方悅然發出愉悅的呼喊。
這一刻,他們就像熱愛勞動的工人一樣,眼中迸發出對火與礦石的喜愛,他們臉上洋溢著興高采烈的情緒。
彩虹螞蚱的內心依然是那麼複雜,由於他長期借住在尊貴的環境下,自然對打鐵有些天然的看不起,所以一想到這麼俊俏的雙胞胎兄弟打鐵,場麵滑稽令他有點想笑。另一方麵他的心情卻激動到了極點,因為他以後自我發展的思路變得更加開闊了:打鐵都能變成高手,還有做什麼不能變成高手的呢。
絢爛的火星從東方悅然手中迸射而出,它們憑空產生又憑空消失的曲線,竟然令楊繼音和螞蚱看得如癡如醉。
“這世間竟然有人將鍛造這種粗狂的工夫做得如茶藝一般優雅。”
楊繼音和螞蚱忍不住這麼想。
火星漸漸削弱,右側東方悅然的手,竟然也像楊繼音一般,捧著一束花。
一模一樣的花,根本無法辨別真假。
“啊!”螞蚱低聲驚呼,聲音分外妖嬈。
“打鐵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彩虹螞蚱此時跪在地上,對東方悅然兄弟佩服地五體投地。
“請吧。”
東方悅然笑道。
這一次,楊繼音卻並不打算先發製人,他問“:你們想要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應該留在戰鬥之後。”
“……這一次,就當我沒聽到。”東方悅然雖然表麵依然保持微笑,但是微笑中卻滲出一絲絲陰狠地味道。
楊繼音心裏很沒底,他從沒過這種感覺,就是自己無論如何,結果都是輸。
他遲疑地舉起寒武冰魄刃,腦海中卻總是浮現刃身被東方悅然單指擊飛的場景。
除了極陰槍,寒武冰魄刃是他使用過的最好武器。但是論戰鬥值,寒武冰魄刃恐怕要更勝一籌,畢竟槍隻是一種修煉藏品的容器。
“什麼時候我變得如此患得患失了,難道真是因為寒武冰魄刃太強,所以我太依賴它了嗎?”楊繼音不解。
他不懼怕死亡,但是竟然懼怕寒武冰魄刃被對方夾持住!
“你是害怕我手中的花呢?還是害怕我的人呢?”
右側東方悅然說話間,竟然變成了楊繼音的模樣。
同樣隻穿著一套短褲,同樣捧著花,拿著寒武冰魄刃。
“你問我要什麼,我當然可以告訴你……我要的東西就是你的記憶!”
“要楊繼音的記憶?看來他也是想取而代之啊。”螞蚱想起自己原來的目的就是殺掉楊繼音,奪取他的資格。
一模一樣的楊繼音,飛速地朝楊繼音刺過來。
楊繼音無力地舉起寒武冰魄刃隔檔,卻感到右手忽然變得空蕩蕩的,像忽然失去了一件非常值得依靠的東西一般。
寒武冰魄刃被東方悅然手中的寒武冰魄刃削成兩截。
楊繼音像失去了靈魂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東方悅然手中的寒武冰魄刃速度不減,刺向楊繼音的頸部要害……但是卻停在了楊繼音頸部的動脈血管上。
螞蚱不知道楊繼音是否能感受到刃身傳來的刺骨寒冷,但是她卻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呼吸也急促起來。
“這什麼世界啊,強如楊繼音,竟然被東方悅然像揍小朋友一樣壓製。”彩虹螞蚱很是絕望,在內心絕望的廢墟上,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卻又像新生命一樣充滿驚喜地活著,他很像體驗一下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笨蛋啊,你怎麼不反抗!”螞蚱窒息了很久,才如從噩夢中掙脫一般,歇斯底裏地叫喊著。
“你雖然很強,但是像這般細嫩的脖子,隻需要輕輕一切,這顆頭,便是我的戰利品了。”
東方悅然表情依然淡淡地,似乎並不享受戰勝楊繼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