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古塔副都統結結巴巴的答不上來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想接受果興阿的安排,但是拒絕就是死路一條。
“一樣埋了!”果興阿的耐心十分有限。
“末將接受,末將接受……”寧古塔這位真的哭了,他覺得來拉他的警衛的手比冰還冷,讓他隻想去廁所方便一下。
“接受就好!我會在吉林給你安排宅院,分配銀錢的!”既然改口夠及時,果興阿也不想當殺人狂。
“王爺,你這麼幹,眼裏還有朝廷法度嗎?擅殺二品大員的罪名你擔的起嗎?你這是亂命,我們絕不奉令!來人,來人……”吉林副都統急了,有人開了口子,果興阿就要得逞了。反正果興阿已經有擅殺二品大員的罪名在前,他也不用再顧忌,準備武力對抗。
“就你這樣的廢物還想帶兵,城防我的人早就接手了,你手下那幫不爭氣的,也早就看起來了,你咋呼什麼啊!來人,給我埋了!”果興阿覺得這位簡直遲鈍的有些可笑。
吉林副都統咋呼的挺歡,但是被埋的時候又哭又嚎,但果興阿並沒有寬恕他。這是第一個敢武力挑釁果興阿權威的人,必須殺一儆百,就算把阿勒楚喀副都統挖出來搶救,也絕對不能饒了他。
連埋了兩個副都統之後,所有人都老實了。如果按照官麵上的手段,果興阿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有皮潤民幫忙,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也根本拿不下他們。但是和朝廷鬧翻了,也有鬧翻了的好處,果興阿根本不用顧忌官麵上的事,一切都是直來直去,誰不服就埋誰。各地的武力實權派,全都乖乖的把一切都交給果興阿,然後被果興阿遷居到了吉林城裏,他們可以做富家翁,也可以去果興阿的麾下學習,不過土皇帝是再也當不得了。
拜印的事已了,果興阿沒交接其他政務,就送景綸走路了,果興阿還是要給朝廷留點餘地的,所以有些事他不想牽連到景綸。景綸前腳離開吉林省界,後腳果興阿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查賬運動,涉及景綸的賬目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各級八旗官員的事可以不追究,但是其他人可得有個說法。
朝廷有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將軍府也有戶、禮、兵、刑、工五司,因為人事調動歸朝廷管,所以沒有吏這一司,不過還多了一個印務處。和朝廷一樣,將軍府花的每一筆錢都是通過這些部門花出去的。果興阿的規劃裏這些部門都要改組取消,而且這些朝廷從關內派來的人,也都得送回去。所以給朝廷麵子景綸不能動,為了將來能團結更多的力量,本地的八旗也不能動,這幫外人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果興阿也不要他們的命,把錢算清楚,吃了多少都給老子吐出來,不然都給老子長白山當苦力去。
剛開始的時候,五司的官員們還有恃無恐,他們都是公門老手,朝廷曆年查賬都奈何不了他們,他們還會怕了果興阿一個軍頭。結果憑借果興阿回憶出來的半本《會計學基礎》,自行摸索到注冊會計師水平的玄素寧一出手,這幫人就全傻啦!幾乎沒有漏網之魚,抹零的細賬人家都查的出來,他們眼裏天衣無縫的死賬,到人家手裏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雖然賬本露底了,但是這幫家夥還想硬扛著,死活不肯退贓。果興阿也沒和他們廢話,小皮鞭趕著,就讓他們開始做苦工。區區五天就都老實了,當地錢夠的,就立馬交錢走人,當地不夠的,隻能讓關內老家送錢來贖人。
埋了兩個,又虐待了一幫,果興阿完成了他權利的進化。因信任而產生的權利,並不具備強製性,還沒有達到權威的層麵。隻有原始部落領袖的信物變成了斧鉞,權威才能夠樹立,不過這個過程往往帶有濃重的血腥。
吉林的大局已定,果興阿留皮潤民帶著吉英等人看守後方,自己帶著主力準備去見見鹹豐口中那個有些老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