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沒有不倒黴的法子?”
“好像沒有。”
這柄仿佛真的是斬鬼刀,來無蹤、去無影,一刀下去,別人就很容易變成了鬼,變成七八截鬼。
刀光再次揮出,無生輕煙般飄起,飄動著。
沒有人,刀光在下麵閃動、飄忽著,仿佛隻要一落下,就要變成七八截鬼。
下麵已飄出極為凶狠、獰惡的笑聲。
“死神無生?你就在上麵飄著,不要下來了。”
無生不語,已在喘息。
他飄動到哪裏,刀光就出現到哪裏,說不出的神秘、詭異。
“你隻能像個飛鳥,在上麵飛著。”
無生不語。
“鳥神無生?你要堅持住,不要下來,下來就變成死神無生了。”
無生不語。
刀光越卷越快,笑聲越來越大。
無生輕煙般飄忽著,已飄過重重路道,挺立在屋脊上喘息。
可是他並沒有喘幾口氣就咬牙輕煙般飄起,屋子驟然間奔潰、倒塌,就像是頑童丟掉的泥娃娃,驟然間變成一片廢墟。
沒有風,天地間寒意卻更濃。
滾滾濃煙驚起,森森寒光飄動。
“鳥神無生,你今天要倒黴了。”
無生不語,輕煙般飄動的更急、更快。
掠過重重屋脊,輕煙般停在河麵那片船隻上。
他放下楊晴,喘息著,石像般挺立著,挺得比他手中的槍還要直。
空空洞洞的眸子槍頭般盯著、戳著前方。
前方就是岸邊。
惡花懷抱超級鬼頭大刀,正冷冷的盯著無生。
臉上仿佛也現出些許不快、些許苦惱之色。
楊晴重重的喘息著,額角的冷汗猶在流淌。
“他太可怕了,那是什麼刀?”
“斬鬼刀,自己也是鬼。”
“你打算怎麼辦?”
“去找他決鬥。”
楊晴聽到這話,臉已被嚇得慘白。
“你還要去?”
“是的。”
“你身體好像還多多少少有點毛病。”
“決鬥是大,生死等閑事爾,不必在意。”
“你是瘋子。”
無生不語,空空洞洞的眸子沒有一絲情感,槍頭般盯著、戳著惡花,仿佛要活活將他戳死,戳死在大地上。
楊晴站起抱住他,喘息著。
無生掙脫她的擁抱,輕煙般飄起,飄向惡花,飄向大地。
惡花驟然間消失,鬼魅般消失於無形。
無生石像般挺立著,挺得比他手中的槍還要直。
沒有風。
萬物靜靜,河水漣漪蕭蕭。
沒有魚,連魚仿佛都已被這種看不見的殺機、殺氣所驚動,消失於無形。
他的披風已飄動,不停的抽動、抽搐著,極為強烈、劇烈。
就在披風抽動、抽搐最強烈、最劇烈的時候,地下驟然冒出一截刀,刀光驟然卷起,卷向無生。
無生已輕煙般飄忽著。
刀光閃閃,人影飄飄,殺機縱縱,笑聲蕩蕩。
無生輕煙般越飄越高,刀光閃閃,卷動著緩緩升起。
然後笑聲驟停,刀光驟消。
“叮”的一聲,刀落地,人搖曳。
臉上肌肉抽動、抽搐著,漸漸扭曲、變形。
凶狠、獰惡的笑意漸漸僵硬、硬死,說不出的怨毒、怨恨、怨惡。
他冷冷的盯著那杆槍,那杆要了他命的槍。
“你的槍......。”
無生不語,石像般挺立著,挺得比他手中的槍還要直。
鮮血滴滴槍尖滾落。
漆黑的眸子已落到船上,楊晴已在歡呼,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