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沒有說話,緩緩的伸出手來,她的手忽然多出一把飛刀。
一把薄而鋒利、輕巧的飛刀。
殺機、殺氣就是從那把飛刀上漸漸飄了出來。
她是手沒有動,飛刀忽然消失,神秘而又詭異的消失不見。
殺機、殺氣頓然消失。
這女人淡淡的說道:“多情的人,無情的刀。”
楊晴道:“你也是花?”
“是的,我是釋情瓊花。”
楊晴細細品著,也在慢慢的念著,“多情的人,無情的刀,多情的人,無情的刀......。”
她品得似已癡了。
瓊花道:“槍神無生?”
無生不語,石像般挺立著,挺得比他手中的槍還要直。
瓊花道:“你真的沒有話說。”
無生不語,空空洞洞的眸子,沒有一絲情感,空空洞洞的什麼也沒有,槍頭般盯著、戳著遠方,遠方隻有曙光,空空洞洞的曙光,空空洞洞的仿佛已被他的眸子吞噬、淹沒。
瓊花道:“好。”
話語聲中,她的手仿佛動一動,又仿佛沒有動。
刀光一閃。
無生胸膛忽然斜斜的插著一把飛刀。
一把薄而鋒利、輕巧的飛刀。
奪命的飛刀。
致命的飛刀。
瓊花的眸子裏已有了笑意,輕輕的笑著,凝視著那把飛刀。
刀身寒光飄飄,鮮血滴滴滾落。
無生石像般挺立著,挺得比他手中的槍還要直。
眸子槍頭般盯著、戳著遠方,遠方一片曙光,鮮血在曙色中閃著光,冰冷、無情、冷漠的光。
飛刀緩緩的從他軀體上吐出、跌落,帶著鮮血“叮”的落在地上。
瓊花的臉上的笑意忽然僵硬、硬死,說道:“你......。”
無生不語,鮮血驟然飄了出來。
瓊花道:“你為什麼不出槍?”
無生不語,額角冷汗豆大般滾落。
瓊花咬牙,已在喘息,她喘息著盯著楊晴,說道:“他是槍神無生,也是男人。”
她說完就走向滅絕主花。
滴滴淚水忽然落了下來,陣陣冷風飄過,晶瑩剔透的淚水飄散著,散落在雪白的發絲,雪白的肌膚,雪白的衣衫,......。
她吻了吻他的臉頰,說不出的溫柔、多情。
溫柔、多情地觸摸著他的肌膚、眼睛,......。
瓊花緩緩從他懷裏摸出一塊玉牌,就高高的舉著。
然後木樁般矗立著的幾百條波斯光頭巨奴忽然動了,驟然間洪水般湧了過來,木樁般矗立著,燕翅般分開著。
他們沒有一絲改變,冰冷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軀體上根根青筋毒蛇般翹起著,眼睛銅鈴般怒視著前方,......。
雙手叉腰,一動不動,陣陣冷風飄過,片片落葉飄在他們軀體上“撲撲”作響,非但沒有絲毫影響他們,反而平添了幾分煞氣,幾分攝魂的煞氣。
天地間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令他們改變什麼。
冰冷的軀體早已僵硬、寒透,冰冷的淚水滴滴落在玉牌上,玉牌緩緩的也發出了光。
那種光芒竟也是冰冷的,冷得刺骨、刺魂。
瓊花忽然丟掉玉牌,玉牌忽然碎裂。
玉牌碎裂的瞬間,道道寒光驟然驚現。
森寒的刀光。
逼人的刀光。
短促的刀光。
木樁般的手裏發了出來,然後消失。
直接、簡單而又迅速。
刀光消失的時候,他們的生命也跟著消失。
幾百條波斯光頭巨奴忽然倒了下去,木樁般倒了下去,木樁般沒有一絲活力,木樁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