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剛吩咐完,就聽一個清冷的聲音在空中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公子啊,你這就說錯了,長公主怎會跟你搶男人呢?就算是搶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啊?”
那戲謔的聲音聽在長公主耳中要多煩有多煩,貓逗耗子,不但沒看到耗子驚恐的樣子,反倒讓耗子給戲弄了,能不煩嗎?
“堂堂的長公主,到咱們這歡場來抓一個跟她搶男人的男人,這傳出去長公主還怎麼混啊?這青天白日的,長公主帶著家丁浩浩蕩蕩的來抓人,人家會不會問,是不是真的呀?長公主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會和你這種貨色掙男人?”
尊無憂看著自娛自樂玩的高興的狸貓,開口接話道:“當然是真的,你看啊,長公主不是派人把青雅樓給包圍了嗎?說不定一會就屠樓呢,可話說回來,要是這樣死了,也能青史留名不是?跟長公主爭男人死了,那多有麵兒啊,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全然沒有剛才那股娘娘腔的調調。
話說完,一群人都跟著起哄,打著口哨,叫著好附和,有爽朗的男聲,又幸災樂禍的來尋歡的女子的聲音,膽大的甚至嘲諷道:“還以為長公主眼光如何獨到,口味如何刁了,原來也跟我等村婦品味一樣啊,而且看樣子,還爭風吃醋哦了呢。”一陣陣恥笑的聲音嘻嘻哈哈的傳入青雅樓周邊的人們耳中。
那屬下聽了樓裏這般說話,用詢問的神色看著長公主,這還燒嗎?
長公主恨恨的看著對麵的二樓,那個死胖子就站在那裏,腦子裏在做著思想鬥爭,片刻後,她咬咬牙,狠道:“去準備,等我命令”。
那屬下一猶豫,點點頭還是去了,長公主既然決定了,那自有解決的辦法。
那屬下退下,長公主死死的盯住對麵,那邊又開口了:“哎你個蠢女人,小點聲,別讓長公主聽見,小心她一怒之下殺人滅口。”
隻聽一個女聲想起,不屑道:“殺人滅口?大庭廣眾之下,我犯了什麼罪?這麗國還有沒有方法了,再說了,這青雅樓這麼多人,可都是我的證人,她敢動手?”
“那有什麼不敢,都說了殺人滅口,還留什麼證人?一把火燒了全玩完,哪還有勞什子的證人。”這青雅樓裏來尋歡的女人這就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了。
“切,我們其實無名之輩?再說了。一把火少了大家殺人滅口?那可真像那位公子說的,咱們可真是有麵兒了。”
“怎麼說呢?”好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問道,能有什麼麵兒呢?
“你想啊,這麼大的青雅樓要是燒起來,那可是火光映天啊,那燒到晚上,更是耀眼啊,全城百姓都能看到。然後明天大街小巷都會傳遍:喂,你聽說了嗎,青雅樓失火了,那有人就會問,為什麼,青雅樓可都開了幾十年了,怎會無端端的會失火?那有人就該答了,不是失火,聽說,是給人燒的,有人會問,是誰啊,誰會無端端燒青雅樓呢?聽說那可是朝中幾位大人的產業呀?有人就答又了,朝中大人算什麼,能比的上長公主嗎?長公主燒的,誰敢吱聲?有人就又問,長公主沒事幹嘛少青雅樓啊,你瞎說的吧?這人就道,你怎麼這麼消息不靈通,到處都傳遍了,聽說啊,是為了同一個男人爭鋒吃醋,搶一個男人,派兵圍了青雅樓,讓人家出來,結果人那倆男人情比金堅,要死也死一起,那長公主就一怒之下;令人燒了青雅樓……”說完,咳咳的使勁咳了好幾聲,幹死了,急需喝水。
尊無憂又發揮鴨哥極有眼力價的良好作風,貼身的地上了茶水。
“歇謝啊。”狸貓接過茶水,咕咚咕咚喝了,目不轉睛的盯著長公主,看她還有什麼動作。
“那跟我們青史留名有什麼關係啊?我們就睡了個把男人而已啊,沒那麼偉大吧?”沒人搭茬,紅玉嬌笑的問道。
“誒,關係大了,人家一聽肯定會問,那肯定燒死不少人吧?那就有人說了,是啊,宰相家的五小姐但是在呢,燒死了,那誰,親王家的小姨子也在呢,燒死了,那啥,剛才那個是哪個將軍的小妹了?到時候大家回不去,一點數就知道都燒死誰了,要說這青雅樓,招待的可都是達官顯貴啊,讓長公主一把火給燒了,那女皇陛下不得給各位個說法?說不定都死後封侯呢。”
“嘖嘖,那可不行,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可不想死呢,我得趕緊走。”說著就聽見樓梯碰碰啪啪的,連滾代爬的都往外跑。
那門外看熱鬧的一聽這話更得撤了,再看熱鬧,長公主急眼了真殺人滅口再跑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