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看了一眼跟尊無憂相持的沐人蓯,失聲道,“側妃娘娘,你流血了?”
一句話,成功的拉回了沐人蓯的視線,一聽白依狸流血,沐人蓯疾步回到她的身邊,一臉的擔心,生怕孩子有什麼閃失。
可這幕看在眾人眼裏卻是太子殿下對側妃疼愛有加。
沐人蓯毫無征兆的撤力,尊無憂和沐人宇猛的沒收住,一時失手,藥瓶從空中滑落,透明輕薄的水晶瓶,落在堅硬的大理石板上必然碎的稀巴爛,裏麵的玉肌膏也就毀了。
看著靈丹妙藥就這麼毀了,那些皇親國戚如被人抱著孩子跳井般痛心疾首,那可是番王進貢的無價之寶呀,無傷養顏美肌,外傷塗上一天就能痊愈,多少皇親貴戚和後妃眼紅著呢。
可惜,隻有兩瓶,皇上一瓶,太後一瓶,太後知道十一王好鬥頑劣,經常滿身掛彩,賞了他的,就連太後寵愛的靜安郡主都沒有,就那麼嘩啦啦的被東亭玫靜那個喪門星給毀了。
“唉”眾人惋惜的歎氣,暴殄天物啊。
“啊?”一口氣還沒歎完,大家的心又提了起來,他們竟然看到九五至尊的皇上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近前,並且金雞獨立,龍體幾乎橫臥在地上,右手貼地,及時墊在了大理石板上,玉肌膏安然無恙的落在了他寬厚的手掌內。
“皇上,臣弟借玉肌膏一用。”沐人潛剛剛站穩,沐人蓯就迫不急待的為白依狸討要。
沐人潛無任何表情,伸出手掌,沐人蓯謝恩接過,走到白依狸身邊,輕柔的給她塗抹到患處,白依狸推脫道,“殿下,依兒不要緊,隻是不小心理頭發刮到發釵上,還是先給姐姐塗吧,姐姐傷的重。”
“乖,依兒先塗。”說著,不由分說的在抬起她的手,輕吹了兩下,輕柔的塗抹。
白依狸一臉得意的看著沐人蓯,輕語道,“臣妾聽殿下的,好在傷的輕,兩下就塗完了。”
沐人蓯塗完,拿藥走到狸貓跟前,伸手遞到她麵前,看著他,狸貓嫵媚的笑著從懷裏掏出一瓶一模一樣的,自言自語道,“狸貓從來不用二手貨,人是如此,東西更是。”不待他接話,又道“這玉肌膏,我還不缺,想用配來便是,想不到我送給南番王五盒,他竟然還舍得鬆緊宮裏來。”
沐人蓯一聽,臉色大不自然,剛剛壓下的怒火在體內燃起,他是二手男人,他手裏的玉肌膏是二手貨。
那她呢,不也是個賤貨?
還編出喜歡女人的戲碼來騙自己。
可自己為什麼巴巴的搶著給這個賤貨送藥?
“到底誰是二手貨還說不準呢,太子爺,有人不識抬舉,您又何必操心?說不定人家心裏巴不得別的男人關心呢?”辰妃酸溜溜的添油加醋。
“是啊,到底誰才是二手貨呢?”狸貓眼神狡黠,拇指輕擦鼻尖,推開沐人蓯伸在眼前的手,來到鄭淼的麵前,用水晶瓶輕戳他的心窩。
人群中的紅玉幸災樂禍的看著狸貓戳著的鄭淼,心道,小子,你倒黴了,主子要出招了。
鄭淼被狸貓那麼一戳,嚇的氣短,差點忘了呼吸,看著她那熊樣,狸貓把玩著腕上手鐲,輕佻的道“鄭侍郎,你說,女子罪犯***,該如何處置呀?”
“據大純律法,罪當浸豬籠淹死。”辰妃狠狠的道。
“那女子***所生孽子呢?”尊無憂玩味的看著辰妃,別有深意的道。
辰妃臉色微變,心裏眼眸中露出慌亂的神色,並不接言,白依狸柔聲接道,“當然是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不過,有些殘忍哦。”
辰妃眼淩厲的眼神看著白依狸,滿是警告……
“鄭侍郎,你說呢?”狸貓依舊是把玩著腕上晶瑩剔透的手鐲,一個用力摳下一個珍珠狠狠的看著鄭淼道。
鄭淼額頭上已有汗珠滲出,渾身輕顫,怯弱的看了一眼辰妃,辰妃眼神閃爍,躲過鄭淼的眼神,盡力保持優雅的姿容站在沐人潛的身邊。
看完辰妃,鄭淼一語不發,隻是死死的盯著她腕上的手鐲,那是他送給夫人的,她每天都戴在手腕上,舍不得摘。
突發的一幕讓大家一愣,平時文采斐然,妙語連珠的鄭淼此刻怎麼像個呆子一樣?
“東亭玫靜,你鬧夠了吧?這裏是皇宮,是莊嚴的洛鄴殿,不是你東亭山莊,任由你撒野胡鬧。”辰妃忽然厲聲道。
辰妃話出口,眾人看皇上並未有異議,立刻有人附和道,“就是,成何體統。”
“就是,成何體統。”狸貓也附和著,終於放過了嚇的七魂丟了六魄的鄭淼,漫步到了白依狸身邊,沐人蓯看她近前,不自主的微微擋在了白依狸的身側,他心裏還是有些怕她的,最近的狸貓,更以往大不相同了。
不理會沐人蓯的小氣,狸貓微笑的看著白依狸道:“白側妃,熱鬧看夠了,恩愛也秀過了,說說真相吧?”
話音一落,眾人都用不解的目光看著白依狸,而白依狸眼神一直逗留在辰妃身上。
沐人蓯更是充滿了不解,這幾日,依兒都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她知道什麼真相?難道依兒有事情瞞著自己?
“白側妃,什麼真相,說出來讓大家聽聽?”辰妃佯裝鎮定的走到白依狸麵前,一雙美目幽幽的看著她,掩飾著心中的不安,趁人不注意,給她冷冷門的一記警告。
“依兒?”沐人蓯看辰妃欲蓋彌彰的神情,更加堅信白依狸有事瞞著自己。
“殿下……”白依狸委屈的叫了一聲殿下,淚如雨下,衝著辰妃就跪下了,幽怨道,“姐姐,對不起,依兒不能再幫著你害人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白側妃竟然叫辰妃姐姐,更讓人震驚的是,幫著她害人?
辰妃長長的水袖,如疾風般甩到白依狸鮮花般嬌嫩的臉上,猛然轉身,厲喝道:“你胡言亂語什麼,活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