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陰冷的大峽穀,一個著火紅色衣衫的女子看著遠處越來越暗的天際,焦急的在身前的石門外轉悠,望眼欲穿。
大朵大朵的紅色曼珠沙華爬滿整條幽長的大峽穀,奔放而妖嬈,猶如一條火蛇蜿蜒而上,花葉永不相見,那一團團看似妖豔的火紅讓人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石門內,更是透著腐朽的氣息,連燭火都未點,盡管如此,卻並不影響裏麵如火如荼的鞭笞和哀嚎。
一名女子被綁在刑架上,滿身血痕,如一條霸道蜈蚣,在她白皙的背上顯的更為猙獰。
女子低著頭,背後血痕夾雜著汗水一起流下,眼皮緩緩抬起,已是淚痕滿麵,輕輕一動,皮膚撕裂般火辣辣的疼,女子卻已經習慣了一般。
“東亭玫靜,這鬼筋鞭的滋味如何呀?“一個鬼魅般暗啞的聲音石門內飄蕩。
“痛徹心扉。“東亭玫靜已經被打的虛弱不堪,卻還是畢恭畢敬的回道。
“半年後就是百年難遇的鬼道開放的日子,你連一個鬼媒都沒送來,不打的你痛徹心扉你辦事便不用心。”。鬼魅般的聲音再次飄蕩在石門內。
“鬼公,鬼命女難找,如今我又嫁給了太子,行動也不方便,越發難了。”女子強忍著背上的劇痛,小心翼翼的解釋。
“東亭玫靜,你還給我搬出太子來了,你就是嫁給皇帝也是鬼媒堂的人,不為鬼族辦事,死路一條。”
“是,鬼公,我知錯了。”東亭玫靜身上的鞭子還在抽打著。
“嫁給太子,巴結你的人多了去了,使喚他們抓個把女子對你這個太子妃來說易如反掌。”鬼公居高臨下的教訓東亭玫靜。
“是,鬼公說的是。“東亭玫靜唯唯諾諾的回道,他說什麼便是什麼,這鬼筋鞭再這麼打下去,非要了她的小命不可。
鬼公也看出她快支撐不住了,一揮手鬼筋鞭停了,看著東亭玫靜說道:“下次再辦事不利,就不是鬼筋鞭這麼輕鬆了。”說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東亭玫靜如散了架般癱坐在地上,無聲的哭了起來,三年了,自從被鬼公抓來,她的日子就過的苦不堪言。
這次竟然要三百鬼媒,別說半年,一年她也弄不來,還巴結她的人多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東宮過的那是什麼日子啊。
“主子,沒事吧?”門外的紅衣女子見鬼公離開,趕忙拿著藥進來。
“紅玉,我不想活了,三年了,受不了了。”東亭玫靜一抽一抽的,紅玉在後背上藥,肉疼心也疼。
“噓,主子,讓鬼公聽見了又要挨罰。”紅玉小聲阻止道。
“罰就罰吧,早晚也是死。”
“主子,你死不了,我偷聽他說到,鬼命女雖不少,但鬼命真女普天之下隻主子一人,隻有主子你才能打開鬼媒道,所以他舍不得打死你,他們那群老鬼得靠主子回鬼族呢。”紅玉悄聲告訴她。
“不可能吧,我的功夫連你都不如?還鬼命真女。”這鬼媒堂,是個人就比她厲害。
“我親耳聽到的,錯不了,主子想想,對辦事不利的人,鬼公向來一招斃命,可主子你,鬼公可沒下過死手。”紅玉分析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是這麼回事,紅玉,謝謝你,謝謝大家。”東亭玫靜稍微打起些精神,真誠的說道。
“主子,紅玉和眾姐妹都是鬼命女,擺脫不了血祭的命運,被人看不起,可主子不同,處處護著姐妹們,大家心裏都有數,好了,塗好了,這個收好,回去後放在湯裏熬一下喝下去很快就會痊愈了,紅玉送你回去。”貓兒塗完藥,替東亭玫靜換了衣衫,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