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他一個廢柴赤腳醫生就按了那麼幾下就能夠治得好?我不信!”許天廷整個人都是傻愣愣的,旋即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叫起來,周圍的人都是鄙夷的看著他,你治不好,還不許別人?
“就是就是,老夫人你千萬不要礙於孫女的麵子而亂說話,隻會害了自己而已,說實話沒有關係的。”雪姨在一旁同樣急忙的說道,死活就是不信鄭宇。
兩個人七嘴八舌的貶低鄭宇,然而許老夫人輕輕的舉起手臂,將身邊的雪姨給推開了,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發怒的樣子,道:“你不過是仗著遠房親戚的甜頭就過來了,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懶得說。”
雪姨立刻的站了起來,乖乖的站著,不敢再說話了,完全被說中了,她本想要騙她老而不精,卻沒想到她記得清清楚楚,這下子可真的是糗大了。
許老夫人將目光重新的放在許天廷的身上,道:“沒有半點本領隻會裝,你要是放在我當年的時候,早就被趕出去了,事情都不會,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找棵樹吊死算了。”
許天廷都是直接傻了,麵前這位看起來和祥和藹的老婆婆說出的話雖然不是很嚇人,卻是處處點中人的要害,看得非常的清楚,反應過來麵色極其鐵青,好像能夠滴出水來了一樣。
老夫人的眼睛被鄭宇治好了,這是一件好事情,眾人逐漸的對鄭宇發生了改變,反而是對雪姨和許天廷投以鄙視的眼光,同時嘲諷著他們,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壽宴開始,原本鄭宇是外人,應該是被安排在外人的桌子上,然而他與董青兩人都是被安排在老夫人一家子的桌子,這已經算作是承認他的身份了。
雪姨和許天廷兩人坐在角落的桌子,冷冷清清淒淒慘慘,四周的人喝酒甚是歡樂,唯有他們兩人舉起杯子沒人搭理,更是鬱悶無比的坐了下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
好端端的搭了一盒駐顏膏,到最後他連個屁都沒有,更要受到別人的冷落,但又不甘心的離開這裏,他是真的想要得到馬玲,可一切都遠遠的離他而去。
許天廷多麼想要好好的大哭一場,他堂堂一位從國外畢業回來的醫生居然輸給了赤腳醫生,這完全就是不符合邏輯,赤腳醫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既憤怒又不甘,同時也無奈。
壽宴上,鄭宇根本不搭理其他人,就是在吃東西,雖說是農家的東西,但就是比起城市中的多了一份別樣美味,而且還有著他最喜歡的醬肘子,拿起來眼睛都亮晶晶的。
根本沒有一絲尷尬或者羞澀,見到什麼東西就吃,看來今天還真的是來對了,大快朵頤,而許老夫人見到他這個樣子也越開越中意,自己的這個孫女婿真的是挺好的。
“咱們家的孫女什麼時候嫁給他啊?”許老夫人詢問著馬耀祖和許嘉嘉,兩人也是浮現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一旁的馬玲聽見也是咳嗽起來,她奶奶太彪悍了,直接就問了。
鄭宇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同時將一個醬肘子放她的碗裏麵,對著她豎起大拇指,道:“來,不要害羞,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在座的和旁邊幾張桌子的人都無語了,你還真的是不認生啊。
馬玲也是白了他一眼,給他夾了幾個紅燜大蝦,鄭宇笑嗬嗬的啃起來,她見到鄭宇吃得滿臉都是,拿著毛巾給他擦起來,嗔道:“你看你吃成什麼樣子了,笨蛋。”
許老夫人是越看越開心了,要說他們兩人不是情侶,打死許天廷和雪姨她都不信,然而馬耀祖夫妻兩暗地裏解釋一下,兩人就是臉皮薄說不開口,要不然早是了。
“感情像酒,存放越久,將會更加的濃鬱,到時候品嚐起來,才能夠讓人一輩子忘不了。”許老夫人不會捅破這張紙,她也是過來人了,端起酒杯喃喃道。
他們的這張桌子真的是非常的熱鬧,壽宴過的就是一個開心,歡樂,同時必須熱熱鬧鬧的,讓人覺得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鄭宇跟董青兩人跟大胃王一樣吃起來,絕對不能夠虧待自己了。
與馬耀祖碰杯喝酒,這種感覺讓兩人都有新奇而願意持續下去,仿佛是一對父子在喝酒一樣,因為要開車的緣故,馬耀祖隻是輕抿一口而已。
老夫人一家子覺得有了鄭宇的存在,什麼都變得好玩與開心,老夫人並沒有因為鄭宇白發和大叔模樣而嫌棄他,人總會有選擇權的,她孫女選的這個孫女婿,她很滿意。
壽宴結束,一家子在屋子裏麵聊聊家常,送走了親戚朋友,現在的時間才是屬於他們的,鄭宇就像是成為他們許家的一份子,心中略微有些觸動,這或許就是他一直想要的親情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