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咱們的月奴姑娘帶來了一種全新的表演,融合了歌舞,說書等等方式,又是作曲又是寫歌寫詩,想要諸位給她品鑒品鑒。”姚媽媽接著道。
場下,除了起哄聲外,又隱隱約約響起了一些不屑的嗤笑聲。
姚媽媽自然知道他們笑的是什麼,於是不再多言。
“如此,接下來的舞台,便交給月奴姑娘了。”
“請格外恩客務必不要說話哦~”
說罷,她便施然下台,也不準備去哄客人了,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準備看看這月奴準備的東西。
月奴弄得神神秘秘的,她還真沒看過。
緊接著,大廳內的燭火又一個個熄滅了,甚至二樓雅間的燭火也被滅了,隻剩下舞台周圍還亮著燭火。
這次,很多人都有了上次的經驗,也不驚慌,得意的給那群新來的解釋著。
但是這次,舞台上不再是女子閨房的模樣,音樂響起,也不是上次的旋律。
真變了?
不少人訝異。
急促的蕭聲,古箏聲,一下子就俘虜了眾人的耳朵。
一個白衣戴著黑帽背著書箱的書生一下子從黑暗中撲到了台上,像是一腳被人踹出來似的。
台下的人一下就笑了,什麼情況?出醜出到花枝曼了?
正在眾人疑惑之時,便看見那“書生”搖搖晃晃起了身,一臉心疼的看著剛剛刮了個大洞的衣袍。
這眉這眼,分明是個女子!而且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子!
眾人一下子就來興趣了。
隻見那“書生”一臉懊惱,自言自語道:“不還賬就不還賬,為何還打我!”
說著,他又歎了口氣道:“看來今天是收不回來這賬了。”
看他這樣子,好像沒看見台下有這麼多人,當真是在收賬一般,和戲曲一樣,但又明顯有著差別,大家頓時都覺得有些新鮮,緊緊的閉上嘴,認真的看著台上。
隨著咕咕的一聲喊,書生皺眉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把書箱從身後卸了下來,想要從裏麵掏些什麼,沒想到,一隻手從上麵進去,又從下麵露了出來!
他麵露驚駭之色,抬起書箱,正好通過這個大洞和觀眾們來了個對視——原來這書箱的下底早就沒了!
台下一陣笑,但又馬上控製住了。
“唉,我已經三日沒吃東西,這可如何是好!”書生懊惱的摔了書箱,坐在原地生悶氣,正在這時,一個虯髯大漢搖搖晃晃的上了台。
漢子穿著很是簡潔的衣裳,袒胸露乳,背負長劍,一手拿著酒葫蘆,麵泛紅光。
正在這時,書生不動了,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而音樂也是戛然一變!
一陣鼓聲配合著激昂的馬琴聲響起,瞬間帶給人一種豪放灑脫的感覺,大漢豪邁的笑聲適時的響起。
隻見他邁著歪歪斜斜的步子,在原地畫圈,狂飲了一口酒,眼睛放光,唱到:
“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
“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劍道,黑道白道黃道赤道!”
粗獷的聲線和這樂音完美的配合起來,且配著他的行為,居然有著一種難言的和諧和美感。
但很多的讀書人就皺起了眉頭,他們看不慣如此粗俗的人。
“乜道物道道道都道,自己道係非常道,我呸呸呸呸呸!胡說八道!”大漢繼續唱到,然後發出一陣豪邁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