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杜鵑眼神急切,想要解釋,但看見地垂淚的月奴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片刻的功夫,姚媽媽便把雞湯放在了桌上,擠開小柔自己蹲了下來,一隻手心疼的辦抱住了葉玉顏,另一隻手手不停的把那些殘羹從她身上抹下去,雙眉皺的跟什麼似的。
“大武大福!”姚媽媽難得的沒有多說話,沉聲喊道。
緊接著,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便走了進來,杜鵑的小臉頓時煞白,驚恐至極。
“媽媽,她不是我推的!”她著急的喊道,急急的跪在了姚媽媽麵前,拽住了姚媽媽的胳臂。
她不說還好,說了這句話以後,姚媽媽的臉色更為陰沉了。
青樓是賺錢的地方,最忌諱姑娘們明爭暗鬥,特別是這種直接動手腳的。
說白了,都是賺錢用的工具,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何況,明顯這新來的更能帶來利益……
姚媽媽沒有一絲遲疑道:“帶杜鵑下去,送給祁大人,隨軍。”
這下子,連帶著小柔和春草都露出了驚恐之色,兩位下人亦是一愣,接下來,便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往日他們還沒少身體交流的女女子。
“媽媽!”杜鵑一臉的不可置信,眼淚一下子就滑落下來。
若是往日,還有人心疼一下她的嬌弱,隻不過現在,隻能說人比人氣死人……
葉玉顏的眼淚依然在眼眶裏打轉,但就是不落下來,即便如此,她的容顏氣質也使得她更為楚楚可憐,像是弱小的小獸,需要保護。
相比起來,杜鵑看上去就沒那麼可憐了。
所以說,美麗就是原罪啊!
兩個男人沒有給杜鵑再說話的機會,硬生生捂住了她的嘴,給拖了出去。
春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主子離越來越遠,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小腿肚子打著顫,強忍著淚水。
她害怕,一旦她說話了,也和主子一樣的命運。
何為隨軍?
便是充做軍妓罷了,一般來說,成為軍妓的,都是些亂臣賊子的後人姬妾,犯了砍腦袋的罪的!
因此,那裏的兵丁不會對這種人有任何的憐憫,甚至是,不會把她當做一個人。
即便同樣是出賣自己的身體,差別卻是天與地。
而主子遭遇這一切,竟然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
葉玉顏咬著唇,對上了姚媽媽的眸子,硬扯出了一絲笑意,道:“謝謝媽媽。”
姚媽媽擔憂的道:“沒事吧?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看個毛!
她正準備拒絕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或許大夫對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說得出個所以然呢?
於是,她便點了點頭。
如此,姚媽媽剛剛緩和的臉色又陰沉了些許,這個杜鵑,竟然敢對自己的搖錢樹動手,若是搖錢樹真有個好歹,必定要扒了那蹄子的皮,抽了她的筋!
不知不覺,姚媽媽已經把搖錢樹作為葉玉顏的代稱了。
因為,剛剛那李大人居然沒有收回巨額銀票,更沒生氣,說出這些錢不過是為了在美人那留點印象……
鬼精鬼精的姚媽媽哪裏看不出這是對她的回複滿意的表現?這樣一看,若是月奴答應了,倒是當真會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