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沒搞錯吧。你還跟我要那東西?”鄒嘯氣呼呼地望著濯京:“我差點死在裏麵,你要的東西我早就丟在地底迷宮裏麵了,你想要,可以自己去找。剛好,放出來的家夥說你是它的仆人,剛好你們主仆相見,可以相互續續感情。”
鄒嘯背上的汗水已經把衣服全部濕透了,度厄金丹藥效時限一分一秒地在流逝。為了蒙騙住濯京,鄒嘯也隻能這樣硬咬著牙齒,一臉輕鬆地站在濯京麵前與他對恃,還得將身體靈力釋放出來,絲毫不能有一點實力減弱的跡象出現。
如果這個時候鄒嘯倒下,那麼濯京肯定會對自己這邊出手。阿謝和靈兒很可能被濯京身後的隱士分別給牽製住,剩下昏迷的鄒嘯和隻會箭術的段美留給濯京,那就跟羊入虎口一樣,濯京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眼前的景物已經開始模糊起來,鄒嘯不得已重重咬了咬舌頭,一用力直接將舌頭咬出了血來,腥氣的味道直接往自己喉嚨裏咽了下去。
倒是阿謝眼睛一轉,知道鄒嘯時限快到,堅持不了多久,於是主動走上前去,一臉笑眯眯地望著濯京:“怎麼,難道不打算放我們走?的確,你也應該知道,封魔陣中的魔物已經徹底蘇醒,我們加在一起都不是它的對手。天下蒼生還輪不著我們來拯救,你如果想靠著它來征服開陽帝國,那麼我建議你最好快點,那個家夥的力量還在一點一點的複蘇。如果你拿不出合適的計策降服它,恐怕你連在它身邊當個跑腿的都沒人要了…”
聽到阿謝的話,濯京的臉上先是微微一愣,那亮的就仿佛是寒星一樣的眸子緊緊盯著阿謝,臉上的神情似乎在極力回憶著什麼一樣。忽然濯京眼前一亮,指著阿謝:“你的靈力怎麼和獬豸那麼像?你是什麼人?”
原來當年濯京自己親自前往魔都之森山穀的時候,阿謝還沒有完成獸身分離,濯京見著的他仍舊是獬豸那副模樣
,所以現在阿謝以一副如此美麗男子的外表站在濯京麵前的時候,濯京反而認不出他來了。不過獬豸畢竟是曾經重傷過濯京,所以濯京這時候心裏還是忽然有一種忌憚的感覺。
阿謝微微一笑,並不說話,隻是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望著濯京。隻是阿謝的眼神中,一抹戲謔的笑意漸漸浮現起來,看得濯京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
“咳咳…好吧!”濯京握拳放在嘴邊假裝咳嗽一聲,掩飾了自己剛才那一瞬間失態的樣子:“你們走吧!不過我想提醒你們一句,既然我敢來收服魔族,那我肯定有我的辦法。咱們可以算是結下了仇了,希望下次不要讓我那麼容易找到你們,任何可能威脅到我前進道路的石頭,我濯京都會一個個地鏟掉!”
鄒嘯冷著臉,低下頭,隨即雙腳一蹬,騰空而起。
靈兒跟在鄒嘯身後,帶上了段美。
段美離去的時候眼神憤怒地望了眼濯京,隻見濯京哼了一聲,說了句話:“別忘記了,你的父親還在我的手上!”
“我一定會把他救出來的!”段美堅定地說完,然後握住靈兒伸過來的手,跟著一起飛了出去。
阿謝看著鄒嘯已經離開,有靈兒在一旁守著,也就不怕再露陷了,於是不慌不忙地走近濯京,眼神古怪地看了看他身後那兩個隱士。接下來阿謝說的話卻是讓濯京額頭上都冒出了汗來。
“你身後的,並不是纖鳳府的十大隱士,不過實力確實不賴。你這是在假借纖鳳府的人在狐假虎威呢!”
濯京先是微微吃驚的模樣,然後卻大方的承認:“沒錯,纖鳳府現在一直在給皇室效力,我再有錢,也很難得到他們的支持。不過這裏距離京都可是千裏之遙,我要假冒纖鳳府,也不是做不到。隻不過,你是怎麼看破的?我請來的高手,實力可不比纖鳳府的低哦。”
“哈哈哈!笑話,笑掉我屁股了都!”阿謝誇張地笑著,腳還踱著地:“實力差不多?你也是沒有見識過那幾個老家夥出手吧。你身後高手的實力確實不俗,不過要和纖鳳府十大隱士相比,恐怕其中隨便一人,十招之內就能夠把你身後的兩人幹趴下了!”
阿謝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莫名的崇敬,卻也帶著一點點仇恨的味道。濯京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
忽然濯京臉上的表情驚愕起來,指著已經飛至半空中的阿謝,語氣都有些不連貫了:“難道…難…道你就是…曾經被纖鳳府十大隱士一同封印的…獬豸?”
“哈哈!終於認出我了?”阿謝在半空之中桀然一笑,直臂一揮:“隻可惜,當初我竟然沒有能夠殺掉你,終究是留下了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