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僵直一會才轉過身無奈的看著虞蒲:“以後不要叫我名字。”
虞蒲幹笑一聲,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麼溫柔的名字多好聽啊,以後你……”
“回家睡覺!”小四沒好氣的打斷,如果不是念著這是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他早就改了!
虞蒲也沒在打趣,回到屋內兩人簡短寒暄幾句就各自回房去了。
新月飯店。
包房內,酒過三巡後謝和平急忙說到:“遙遠,這裏沒外人,你快說說虞蒲到底怎麼回事?”
林安森握著酒杯的手指一緊,這一微小的動作沒逃過韓校長的眼睛,他急忙打著圓場:“謝老師,遙遠他和虞蒲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會在問不是讓他難過嗎。”
“我知道什麼?”謝和平瞪著大眼疑惑的問,“我隻知道遙遠喜歡她,她不喜歡遙遠而已。”
話一落,全場寂靜。
半晌,林安森鬆開手指,笑著道:“謝老師,你總是說實話。”
“嗬嗬……”謝和平訕笑起來,她說的的確是實話,當年為了讓遙遠這個好苗子不被早戀耽誤她可是時刻都盯著他的。
“她有段記憶缺失,不連貫性混亂性缺失。”
本以為林安森不會在開口,卻不想他沉默之後竟說出讓在場之人大吃一驚的話。
“怎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說完,林安森拿起酒杯猛灌一口,他也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比如,喬原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東西?
謝和平臉色一僵,看得出來林安森很不想在談論這事,不過也能理解,從初中追到大學卻始終不得的情感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到其中的酸澀。他們這些局外人,給予的不過隻是一聲惋惜的輕歎。
很顯然,謝和平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結婚在一起生活過,她知道的隻是從昔日學生口中傳來的隻言片語。
“不連貫混亂缺失是什麼意思?”好一會她再次開口,她知道失憶的意思,但是這種類型的失憶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簡單說來就是精神錯亂。當然她還不是很嚴重,隻是忘了一些人和事,而記住的又是混亂顛倒的。”
林安森語氣無波,這種病隻能靠她自己,當然,她能不能想起對於自己來說也無關緊要。
謝和平啞然,精神錯亂?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突然生了這病?她怎麼也不敢去去想昔日那個活潑幹淨的女生會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被人貼上精神病患者的標簽。
“那還有希望恢複嗎?”
“渺茫。”
謝和平輕歎一聲,看向韓校長小聲的問:“校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
“知道得也不多。以後你見到她的時候不要多問多說。”
謝和平急忙點頭,她當然知道對於一個精神錯亂的人來說,突然說出與她認知相反的事情的話隻會將她的情況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