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的是河東省軍區的一號車,一輛黑色奧迪Q7,跟在後麵的是二號車,綠色三菱帕傑羅,韓昱看到這兩輛車,便快步的跑到了院子裏,Q7剛剛停穩,韓昱便上前打開了車門。
俞紅軍一身戎裝,將星閃爍,英資勃發的從車裏下來了,範廣明此時也已經站了起來,看到俞紅軍時,嘴角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坐在二號車上的束南啟也跟著下來了,範廣明走上前去,握住了俞紅軍的手說道:“俞司令,您這唱的哪一出啊?”從範廣明的話語裏,眾人都能聽的出來,兩人看樣子是老相識了。
“小範……”俞紅軍的這聲稱呼有些倚老賣老的意思,麵帶微笑的說道:“今天這事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奉命行事。”
範廣明原以為是俞紅軍腦子不好使,整出來這麼一出,現在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有些意外。
“怎麼回事?”範廣明問道。
“嗬嗬……”俞紅軍幹笑兩聲說道:“這事你還是問老束吧。”
俞紅軍是老狐狸了,範廣明什麼來路他心裏清楚的很,今天這事處理不好就等於和範廣明結下了梁子,所以又把皮球踢給了束南啟。
束南啟怎會不知道俞紅軍是什麼意思,心裏暗罵:“老狐狸。”不過臉上還是麵帶笑容的和範廣明握了握手,“範書記,咱們還是去裏麵談吧。”
範廣明瞬間便明白了,這裏人多眼雜,有些事情不方便說,笑著說道:“二位司令,裏麵請吧。”
柯誌堅等人心裏也清楚,便站在門口沒有再跟進去。
屋裏,束南啟小聲的對範廣明說道:“範書記,今天的事情,我也是接到了上麵的電話。”
範廣明眉頭一皺,“誰?”
“查副總長。”束南啟說完便觀察起了範廣明的表情。
果然在聽到這個人之後,範廣明的臉色有些難看,顯然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驚動那位大人物,如果隻是大軍區範圍內的事情,範廣明自認為憑借自己的能力還是有辦法擺平的,但是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一瞬間範廣明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了,輕歎一聲說道:“束副司令,他老人家怎麼會?”
話沒說完,不過言下之意束南啟已經聽出來了,接上了範廣明的話:“他老人家怎麼會管你雙山的事是吧?”
範廣明點了點頭,束南啟便將整件事情的原由一一道了出來。
聽完這些之後,範廣明總算長出一口氣,在他看來這是小事,查副總長未免也太小提大作了吧,知道了什麼事,那就好辦了,開口問道:“他老人家什麼意思?”
“放人,該辦的辦,該判的判,絕不姑息。”束南啟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話落,範廣明便轉身準備離開,到了門口又回過身來說道:“束副司令,替我向查副總長問好,等有機會到京城,我一定去拜訪他老人家。”
說完,也沒等束南啟回話,便匆匆的離開了。
範廣明坐上奧迪A6,閉上眼晴回想起離京前叔叔的盯矚,“明年就是換屆年,這是你的一個機會,若想在仕途上再有所進步就一定要和軍方的人搞好關係,過了明年老查的副字就要去掉了,該怎麼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今天賣了他老人家一個麵子,也算是和他搭上了關係,想到這兒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嘴角也慢慢的浮現了笑容。
範書記笑了,那自然的就會有一人要哭了,許俊傑和虎子還有小五三人正在6號倉裏呼呼大睡,絲毫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現引發了雙山市政壇的一次地震。
許俊傑是第二天早晨從看守所裏出來的,至於虎子和小五還得在裏麵呆上兩天,許俊傑也很奇怪,看守所這幫孫子怎麼好好的就放人了,直到在門外看見了一位陸軍上校,許俊傑才明白,聯想到昨天晚上看守所裏發生的事情,許俊傑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對麵的上校不是別人,正是查副總長的生活秘書蔣波,看到許俊傑不自然的表情,微笑著搖了搖頭,半開玩笑的說道:“俊傑,你還真行啊,回來沒兩天就整出這麼大的事,昨天老頭子可是發了大火,一個電話整個江北省軍區都調動起來了,老頭子對你不簿吧。”
許俊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回想著當時離開部隊時的情景,老頭子拍著胸脯說,家裏的事情他來處理,讓許俊傑放心在部隊裏幹,可是許俊傑卻拒絕了,或許是離家太久,或許是母親病重在床,久不盡孝,許俊傑最終還是婉拒了老頭子的心意,毅然的回到了地方,可現在自己在地方上出了事,替他出頭的還是老首長,許俊傑知道,這一份情自己是還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