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李誌輝找過我,那個許俊傑是他的兄弟。”趙隊長站在周耀天的對麵,恭敬的說道。
周耀天品了一口茶,眯著眼晴自問自答般的說道:“李誌輝的兄弟?那問題應該不大了。”
“可是周局,李誌輝下午去了看守所以後就沒在聯係過我了,恐怕……”趙隊長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周耀天眯著的兩隻眼晴,突然間睜開,冷冷的盯著趙隊長,看的趙隊長心裏一陣陣發毛,過了片刻緩緩的開口道:“小趙,死者家裏的情況處理好了嗎?”
趙隊長連忙開口道:“周局,已經安排好了,死者家裏賠二十萬,其餘的目擊者一人賠五萬塊錢。”
周耀天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沒有目擊者,這案子也就不用在辦了。”
趙隊長心裏一驚,連忙開口道:“周局,那看守所裏的那個許俊傑呢?”
周局長轉過頭來,眯著眼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趙隊長,趙隊長立刻便明白了周局長的意思,背後冒出一陣冷汗……
“小趙啊,年底何慶國就要退了,幾個接班人選裏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不要讓我失望。”周局長緩緩拋出了自己的誘餌。
趙隊長心裏清楚,何慶國是交警支隊的支隊長,年底就要退休,這件事要是替周局長辦好了,那年底坐上支隊長位子的肯定是自己了,想到這兒,心裏不在有什麼顧慮了,“周局長,您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了。”
周耀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唉,這事鬧的……”說話音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趙隊長看在眼裏,連忙告退,坐上車,趙隊長點起了一根煙,直到抽完香煙才發動汽車,嘴裏嘟囊了一句,“這年頭看守所裏死的人還少嗎?”
晚上的時候,虎子帶著一個年青人進了6號倉,鼻子上還貼著膠布,6號倉裏此時沒幾個犯人了,大多數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送進了醫院,二狗子更是斷了兩條腿,沒三個月估計是下不了床。
虎子見到許俊傑便湊了上來:“許哥,輝哥讓我們過來的。”
許俊傑微微一笑,從屁股底下拿出了軟中華,扔給了虎子,這煙也是倉裏的犯人孝敬他老人家的,嘴上笑著說道:“那天下手重了,改天我請你喝酒。”
虎子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許哥說笑了,咱們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要不是您手下留情,我哪還能在這和您說話啊。”緊接著虎子低聲說道:“輝哥說了,那幫人要來陰的。”
許俊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沒事……”
這時號子裏認識虎子的人都站起身來恭敬的和他打招呼:“虎哥……”
“行了,沒你們的事,都老實呆著。”虎子大手一揮,接著把跟著自己一起來的年輕人推到了許俊傑的麵前:“許哥,這是小五,我老家的一個親戚,到雙山投奔我來了,輝哥正好說有事,我就把他帶來了,這孩子沒別的本事,就是手上有點功夫。”
“還愣著幹嘛,叫人啊。”虎子說了半天,小五也沒動靜,劈頭一巴掌打在了小五的頭上,小五有些委屈的看著虎子說道:“二叔,您別老打我頭行嗎?再打就傻了。”
被小五這麼一叫,虎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旁蹲著的幾個犯人也在那兒偷笑,“你以為你還不傻啊,快叫人,這是許哥,輝哥的兄弟。”
“許哥好……”小五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
許俊傑打量了一下小五,身材不高,但很壯實,一雙手上結滿了老繭,看樣子不像是幹活弄的,許俊傑試探的問道:“你會鐵砂掌?”
小五一聽這話來了精神:“許哥,你咋知道的,爺爺從小就讓我練鐵砂掌。”
許俊傑微笑著點了點頭,虎子尷尬的笑道:“家傳的功夫,隻不過我吃不了那苦所以沒練了,不過這孩子到是練出了點明堂,一掌拍到牆上,能留個印呢。”
許俊傑嗬嗬一笑說道:“小五,拍一掌我瞅瞅。”
小五聽了這話連忙點了點頭,四下裏看了一圈,走到鐵門邊上,馬步一紮,運起右手就要往牆上拍,這時鐵門突然間被打開了,一個警察帶著兩個犯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