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立虎趕忙轉過身。這時,就看見那條白淩纏住王月華的手腕,正在把王月華往前麵那個灌木叢生的墳頭上拉。那裏,站著一個人,正是那個穿白衣的女人。
王月華伸手拽住了身旁一顆柏樹,雙腳撲騰著,極力掙紮著,想要掙開那條白淩。
範立虎見狀,往前挪了幾步,就感到自己那隻受傷的腳還有右肩、後背一陣鑽心的疼,疼的他額頭上冷汗直往外冒。他隻好停下來,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一邊從褲袋裏摸出一把警用匕首。
“月華,快,接著,用它隔割斷那條白淩。“範立虎衝著王月華大喊,一邊把手中的那把警用匕首扔向王月華。
王月華聽到範立虎的喊聲,一回頭,看見了範立虎向她仍過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正巧就扔在她的身邊。王月華伸手從地上拾起那把警用匕首,把匕首放到嘴邊,用牙咬開刀刃,一抬手,那把鋒利的匕首就劃向手腕上的那條白淩。白淩被鋒利的刀刃割斷了,白衣女人大叫了一聲,把白淩往回一收,就退身到後麵的墳堆裏去了。
王月華急忙跑到範立虎身邊,扶起範立虎,問道:“立虎,你怎麼樣了?”
範立虎忍著身上傷口處的劇痛,說道:“傷口又疼起來了。”
王月華趕忙說道:“快,先躺一會,我給你看看。”說著,脫掉自己的外套,鋪在範立虎的身後,就要扶範立虎躺下來。
“別管我,我還能堅持住。“範立虎說道。
“呀,背上的血又流出來了。“王月華驚訝地說道。
範立虎後背已經被鮮血染紅,肩膀上流出血,也染紅了前胸。
王月華心疼地有些束手無策的伸出雙手,要去扶範立虎。
隻見這時,範立虎瞪圓了眼睛,大聲對王月華喊道:“快——,快去,把那個女鬼的肉身澆上汽油,焚毀她。”
王月華“嗯”了一聲,眼淚差點流下來。
“立虎,你要堅持住啊。”王月華說著,轉身跑向那個剛挖開的墳坑,縱身一躍,跳進墳坑裏,拾起剛才扔到地上的那桶汽油,就要往棺材裏到。
突然,王月華產生了一股好奇心,她想在焚毀這個女鬼的肉身前,看上一眼這個女人,到底長的怎麼樣?剛才隻顧和那個女鬼拚鬥了,沒有時間看。
王月華站在已經打開的棺材麵前,大著膽子,伸頭往裏看,隻見一床薄薄的棉被蓋在住那個女人的下半身,露出身穿白色連衣裙的上身,那是一張瓜子型的臉,臉型有點像林黛玉。長長的黑發枕在腦後。臉色發青紫。但相貌還是可以看出很漂亮。
怪不得大鵬和她有那種關係,原來,這女人生前也是個美女。王月華心裏想到,就準備往棺材裏倒汽油。
忽然,一股氣流從東麵直衝王月華而來,一下把王月華推的靠在了墳坑邊,身體擦在身後的土堆上,土塊嘩嘩啦啦地從上麵溜下來。
王月華抬頭一看,推開自己的正是剛才那個穿白衣的女人。王月華挺起身,就想往棺材那邊衝。那個白衣女人突然從袖子裏拿出一卷黃表紙,對著王月華徐徐展開,原來是個卷軸。
隻見白衣女人把那張卷軸麵對王月華,開口就要念動咒語。
“不,不,別傷害她。”突然,一個王月華熟悉的聲音從白衣女人身後傳來。緊接著,一雙手從白衣女人身後,把她緊緊抱住,往後退去。
白衣女人手中拿的那張黃色的卷軸忽然掉在了地上,一陣風吹過,把那張卷軸吹到對麵去了。
白衣女人惱怒地回轉過身,就去抓她身後的那個人。這時王月華才看清,那個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張大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