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來B市投資,又恰好在張大鵬管的地方投資,這關係就更不一般了。
都說商場如戰場。但尚宏斌並不這樣認為。經過這些年商海的滾爬摸打,尚宏斌積累了一定的經驗教訓。當然也獲得了很多的在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所以他才有了今天年薪幾百萬的成績。但他不是把每個人都看成敵人,而是從中甄別出朋友和一般關係的人。對待朋友,就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一般的人,就要像秋草般的平淡。
好朋友就是金錢。這一點,尚宏斌比誰都明白。
所以說,在對待張大鵬的事情上,他真的是全心全意,沒有半點推辭或者虛情。
當張大鵬為周倩的事請他幫忙的時候,他沒有推辭,盡力找人幫張大鵬解困扶危。這也算是盡朋友的一點友誼吧。
要是別人,放著他尚宏斌,一個有身份、有金錢、有地位的人,他會幫人去找陰陽先生。還為此東奔西跑,放下自己公司裏一大堆要緊的業務不辦,跑到這荒涼的廢棄的村莊裏,做法下陰?他還親自當門衛,把守著一個慌宅的可怕的黑暗的門檻?你別做夢了。
尚宏斌肯放下身架,去為張大鵬做這些事情,最主要的一個願意就是張大鵬是高新管委會的副主任。不僅僅是他大學的同學,他的好朋友。
尚宏斌在文天民把張大鵬領進裏屋那個圍好的黃色帷幔之中後,就按照文老頭的要求,像一個忠實的保安,坐在門檻上,認真地執行起自己的任務來。
他不知道這老頭到底懂不懂法術。據說所謂下陰間的法術其實就是一種催眠術。當然這是他這麼認為的,可不能當著文老頭的麵說這種話,文老頭聽到會不高興的,要是那樣,他才不會來到這裏的。
今晚,盡管他隻是當個小小的保安,但他深知自己責任重大。他雖說對文老頭的法術存在懷疑,但老頭布置給他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萬一自己不小心,讓個什麼小東西跑進屋裏去,搗亂了他們下陰間。最後導致文老頭做的法術失敗,那文老頭和張大鵬下到陰間後,回不回來,那可就闖下大禍了。到時候,自己就是有十張嘴,要想說清楚,也不可能。
人要是回不來,想想,那會是一個什麼後果。他尚宏斌在這場事故中又會承擔什麼責任。不說他也明白。
所以,當文老頭和張大鵬開始在黃布幔中做法下陰間時,尚宏斌在門口就像一個警惕百倍的哨兵,全神貫注地防範著任何一個小動物來打擾。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屋子裏安靜地能聽見甲蟲轉圈子紛飛。蛐蛐在慌宅的僻靜處鳴叫。遠處還不時傳來一聲聲蛙鳴。秋蟲在呢喃。蚊蠅在亂飛,連螢火蟲也趕來湊熱鬧,點著瑩瑩燈火,振翅在夜空裏飛翔。
當鐮刀般的月亮慢慢爬上院外的那顆老槐樹的濃密的樹梢頭時。已經預示著,夜已深沉。荒草叢生的院落裏,黑夜是它們的棉被。把通向雜草深處的小路蓋在它的身下。
尚宏斌還靜靜地坐在門檻上,他回頭往裏屋瞅瞅,裏屋那個黃布幔裏,蠟燭的光亮還在閃動。隻是聽不到問老頭和張大鵬一點響動。尚宏斌也不敢過去瞧看。他怕破壞了文老頭的法術,犯下大錯。
坐的時間久了,他就感到屁股下麵麻麻的,仿佛血液不流通了,於是他從門檻上站了起來,還未站穩,就感到眼前忽地一黑,差點沒摔到,他一把扶住門框,站了一會,才清醒過來。這是坐久了,猛一站起來,眼前發黑,大腦供血不足的緣故。
尚宏斌搖搖頭,擺擺腰,輕微的活動了一下身子,就掂著手裏的木棍,拿著手電筒站在門檻外麵。他不敢站遠了,他要把守這到門檻,不讓任何東西進到裏麵去。
還好,這大半天了,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一切都很正常,這讓尚宏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