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月華還是收下了這張保證書。並且一直把這張保證書保存到現在。
也許張大鵬把這張保證書早都忘記了。可她王月華卻沒忘記。還在心裏記著呢。
這一段時間,王月華又想起那件事來。
張大鵬整天神神秘秘的,又是尋找什麼絨布娃娃身世,又是找人送鬼。這裏麵必有什麼蹊蹺。
肯定張大鵬瞞著她在外麵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鬼魂纏身,才弄的整天心神不寧的。
莫非張大鵬在外麵又惹上了那個女人不成?
想到這,王月華這顆心就提到心眼裏了。俗話說的好。那個貓兒不偷腥。那個羊兒不吃草。一個像自己丈夫張大鵬這樣的中年男人。長相好,有地位,有錢的男人。就是他不主動去沾花惹草,那也不能保證那些花呀、草呀、貓呀、狗呀什麼的,不去沾惹他。張大鵬有過一次那種經曆了,保不準,經不起女人的誘惑。瞞著她,又有了新歡。
男人啊,如果把他不看緊,不知道會犯什麼錯誤。
想到這,王月華沒有睡意了,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心慌意亂的她,拿起手機。撥打起張大鵬的手機來。一連打了十幾遍。都是“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的聲音。
奇怪,平時,他不會關機啊。出個差,關什麼機啊。王月華想不明白。
越想,王月華心越亂。那顆跳動的心髒,此刻打出的好像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雜質混合的空氣。這些空氣被心泵泵到血管裏,刺得她渾身一陣陣的疼痛。
大鵬不會出什麼事吧?王月華在自己的內心發問。她真的害怕自己的丈夫出個什麼事情。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不管張大鵬怎麼樣,王月華在心裏一如既往的愛著張大鵬。不敢想象,沒有張大鵬的日子,王月華會是怎樣。
一夜無眠。折騰到快天明的時候,王月華才入睡。
忽然,影影約約地看見張大鵬從外麵走進來,身體像是懸在半空,飄動著來到王月華的床前。王月華吃驚地看著張大鵬,發現張大鵬打著一條白色的領地。奇怪。他什麼時候買了這麼一條領帶。怎麼從裏沒有見過他打過呢?王月華一臉狐疑。
隻見這時,張大鵬飄到她麵前。臉色煞白地對她說道:“月華,照顧好咱們的女兒。我要走了。”說完,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外飄去。
王月華一聽,就急了。她對著張大鵬大聲喊道:“大鵬,你要去那裏?”
張大鵬回過頭來,望著她苦苦地笑笑,說道:“外麵有人在等我,我要去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叫豐都。照顧好靜靜啊。”說完又要走。
王月華起身追上去,一把拽住張大鵬的衣服,說道:“大鵬,你不能去那裏。那裏不是人待的地方。”
“嘿嘿。我就是去那裏。還有人等著我呢。你放手,別拉著我,天快亮了。天亮了,我要是還不走,就走不了了。”張大鵬傻笑著,伸手去推王月華的手。
王月華死死拽著張大鵬的衣角不鬆手,她哀求到:“大鵬,你別走。別走啊。我求你了。你別走。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下來吧。”
忽然,窗外傳來一陣公雞打鳴聲,王月華忽見張大鵬臉色大變,使勁把自己往一邊一推。轉身就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