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停頓了一下,講到:那還是幾年前的一件事,有個熟人托我給他的一個朋友驅邪。當時,他並沒有告述我他朋友是幹什麼工作的,隻是說開了一家服裝店,賣服裝的。說是他晚上從一片慌墳經過,突然從墳地中央刮起一股旋風,撲到他的身上,回家後,神經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看見什麼都害怕,說是有鬼要害他。
我看了他的麵相,一臉晦氣。看不到陽光之氣。我斷定他被惡鬼纏身,就問他可曾和什麼人結仇?他搖搖頭說沒有。他從不和人結仇。我又問他是否欠過別人的債?他說沒有。我給他看了麵相和手相,感到他今年命中有劫。很難逃的過去。這話也不能跟他明講,隻好對他說,這一個時段,最好呆在家中不要外出。也許能夠躲過這場劫數。
他回家以後,又過了幾天,再次和他朋友找我,說在家裏,老是夢見一個死去的女人。隻要一合上眼睛,那個女人就走過來,坐在他的床邊,瞪著一雙可怕的眼睛望著他。他想起身,又起不來。等到睜開眼睛,那女人又不見了。
我問他認識不認識那女人,他說不認識。但我在他說話的時候,看出來那個女人他一定認識。隻是不願跟我說。我想,他和那個女人一定有什麼隱情,不願讓別人知道。
我又仔細看看他的長相,覺得他有官氣和官相,並不是個開店賣服裝的小老板。他不說,我也就不好問,就說你們今天找我來,是想讓我幫你們什麼?他朋友說,讓我幫他下陰間去,他說他朋友要去陰間會會那個女人,為什麼要纏著他呢。
我笑笑,說下陰間是要損陽壽的。本來世間陰陽不通。除非有很深功力,修煉成道的人,否則。下到陰間去,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他們不聽,他朋友和他一起求情,讓我幫他。我看在他朋友的麵上就答應他了。
老頭說完,歎了口氣,
張大鵬和尚宏斌都感到緊張起來。
“那後來呢?”張大鵬問道。
“他沒能回來。”
“哦。”張大鵬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為這事,我吃了官司,好在有他朋友替我作證。說我隻是給他算卦,他聽後,可能是受到驚嚇,昏厥過去了,送到醫院,被診斷為急性心肌梗死。就這,我還被公安拘留了半個月。”
“事後,我才從他朋友嘴裏聽到,他是政府部門裏的一個科長,在外麵偷偷包養了一個小情人,那個情人後來懷上了他的孩子,要和他結婚。他本來隻是想和那個女孩玩玩。根本沒想到女孩懷上孩子,他也沒那個打算,要和他的老婆離婚。就逼女孩去墜胎。女孩不願意。他和女孩吵了一架。那個女孩想不通,自殺了。”
“他沒有跟我說實話。所以他去了陰間。被那個女孩纏住,在鬼門關關門之前。沒能回來。很可惜啊。”老頭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張大鵬和尚宏斌聽了老頭的話,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張大鵬就開口說道:“老先生。不瞞你說。我的遭遇和你說的那個人有點相似。我本來也不願意說。可是事到如今,不說也不行了。宏斌從那麼遠的地方把你請到我這裏來。就想讓你幫我解決這件煩惱的事。說句實在話,要是一般人間的事。還真沒有我張大鵬處理不了的。可遇到這種鬼怪之事,我真的是束手無策。”
於是,張大鵬就老老實實的,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跟周倩的故事以及家裏的那個絨布娃娃鬧鬼、自己去小絨布寺、火廖窪的事情講給老頭聽。
張大鵬講完,尚宏斌吃驚地望著眼前這位相貌堂堂的老同學。他這是第一次這麼完整地聽張大鵬講了他和周倩的故事,以前張大鵬總是躲閃著,不願細講。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