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正是張靜發病最厲害的時候,她嘴裏說著我是神仙,我從古代穿越過來。我是古代的公主一類的胡話,一陣一陣的抽風。抽的白眼仁向上翻,看的人害怕。
崔姨對張大鵬和王月華說:這病就是在半夜犯,所以,在她犯病的時候,給她紮針最有療效。
燈光下,閃著銀光的細細的銀針,一根根從老太婆有些蒼老的布滿皺皮的手上撚進張靜十個手指指尖和頭頂,人中、湧泉、等等經脈穴位中。銀針每刺一下,張靜就在王月華懷裏抽動一下。張大鵬和王月華的神經也緊跟著抽動一下。
針紮到一半的時候,王月華的眼淚就流下來了。俗話說:母子連心。女兒張靜身體每一次的抽動,王月華就覺得是自己身體在抽動。她心疼自己的女兒。真不願意讓女兒受這樣的罪。可有沒有辦法。也許,這時,若果能代替,王月華絕對毫不猶豫地代替女兒去受這份罪。
站在一邊張大鵬,心裏更不好受。盡管他是個硬漢子。可看到那一根根銀針紮進女兒的手指尖裏。他就疼在自己的心。他心裏油然升起一股對周倩和那個死去的兒子周剛的恨來。他在自己的心裏罵道:你們死了還要來糾纏我,要糾纏就糾纏我一個,幹嘛還要害我的女兒。我一定不會便宜了你們。等著吧。既然陰間能有鬼跑到陽間來,那我也能從陽間跑到陰間找你們去。咱們做個徹底地了斷。
一個小時過去了,針紮完了。
張靜真的安靜下來,不再胡言亂語了,也不抽風了,靜靜地躺在王月華的懷裏睡著了。
崔姨一邊收拾針包,一邊對張大鵬和王月華說:“這樣紮針會好的很快,好在你家的孩子犯病沒多久。還沒耽誤。來的及。我看,一個星期就可以了。”
“不會像你說的治好後留下什麼斜瞪眼、歪歪嘴的後遺症吧?”張大鵬小聲問道。
崔姨搖搖頭,說道:“不會。孩子小,恢複的快。再說也是才犯的病。一般不會。這個星期就不要讓孩子上學去了。家裏要有人陪著孩子。等紮完針,就可以上學了。”
“謝謝崔姨啊。”張大鵬和王月華幾乎是同聲說道。
這天晚上,崔姨就住在了張大鵬家裏。
一個星期過去了。張靜果然好了,也不發燒了,也不說胡話了。更不抽風了。張大鵬和王月華十分高興。兩人商量著把崔姨請到最好的飯店招待了一頓。還給了崔姨一筆數額不小的錢。崔姨高高興興地走了。
這天晚上,也是送走崔姨的第一個晚上。張靜安靜地睡著了。王月華和張大鵬並排靠在床頭上。兩人都睡不著。王月華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張大鵬,她開口說道:“大鵬。你給我說實話,你沒瞞著我在外麵做過什麼缺德的事?”
張大鵬回答到:“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你結婚這麼多年了。你說我瞞著你幹過什麼?”
“大鵬,你沒幹過什麼,怎麼以前我們家好好的,自從搬到這裏來,家裏的怪事就不斷。我不相信什麼鬼神。可有些事情我也搞不清。上次,你被免職,偷偷地跑到那麼遠的地方找什麼絨布娃娃的身世。我看,這和你有很大的關係。”
“你就別瞎猜了。”張大鵬不想讓王月華再次問起那件事。他不會讓王月華知道他和周倩的那件事的。
“我瞎猜?那我就瞎猜吧。你肯定在外麵有過一個女人。”
王月華的話音剛落,張大鵬就嚇的身上冒出了冷汗。難道月華知道了。他回過頭看看王月華,感覺不像。又是她瞎猜,懵我呢。哼。我張大鵬是什麼人。隻有我懵人,那有人懵我。想從嘴裏掏話,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