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身上蓋著一條印花蠶絲被。
王月華坐在她身邊,一邊心疼的掉眼淚,一邊用手不斷地去撫摸張靜的額頭。麵前的茶幾上擺放著一杯白開水和一些退燒藥。
張大鵬幾步就跨到張靜麵前,趕忙俯身用嘴去親吻張靜的額頭。嘴唇剛挨近張靜的額頭,就感到燙人。
“這是怎麼回事啊?早晨上學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張大鵬緊皺眉頭,問王月華。
“是啊。我也是上班時接到他們老師打來的電話,說孩子發燒了,讓我帶孩子去看病。我這才請了假。趕到學校。把靜靜接出來,去了中醫醫院。”王月華含淚說道。
“大夫怎麼說的?”張大鵬趕忙問。
“說孩子傷風感冒,打了一針。開了些藥。我回家就給她吃了。這都好長時間了,燒還沒退下去。還說起胡話了。怎麼辦?”王月華望著張大鵬說道。
“說胡話?怎麼——。”
“吘——。吘——。”躺在沙發上的張靜突然睜開眼睛,身體一抽一抽地。嘴裏喊出像動物一般的吼聲,把張大鵬和王月華都嚇了一跳。
“已經好幾次了。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王月華說道。
“怪了。”張大鵬一邊說,一邊摸摸張靜的脈搏。脈搏跳動正常。再摸摸額頭。額頭還是燒。
“走,我們帶靜靜去醫院,這次別去那個中醫醫院了,去婦幼醫院。那裏有個看兒科劉醫生,看的很好。我認識他。我們去那裏看。”張大鵬說到。
“你說的是劉少華吧,那個兒科副主任醫師?”王月華說道。
“就是他。”
“我也認識。都說他看兒科看的好。那我們就去他那。再說,我也認識他們醫院的領導。”
“嗯,我去開車,你抱著靜靜先下樓。”
很快,張大鵬開著車,帶著王月華和張靜就來的了婦幼醫院。在兒科,找著那名劉醫生。
劉醫生五十多歲年紀,在市裏看兒科很有名氣。要掛他的號,一大早就得去醫院排隊。他一天隻看二十個號。所以,隻要他上班,門前總是排很長的隊。
張大鵬在城建局的時候曾經給他幫過忙,把他的一名親戚從一家虧損企業調進了公園。所以,他跟這位有名氣的醫生關係很好。
當張大鵬帶著王月華和張靜來的兒科時,劉醫生看是張大鵬,他也認識王月華。知道王月華是醫保處的。自然很熱情。他沒讓張大鵬去掛號,也沒讓張大鵬排隊。直接讓張大鵬插了一個隊。把孩子放到診療床上。就開始給張靜做檢查。
張主任,女兒這是怎麼了?劉醫生一邊檢查,一邊親切地問張大鵬。
“孩子發燒,還說胡話。”張大鵬說道。
王月華也說道:“劉大夫,孩子燒的很厲害。上午在中醫醫院看了,說是發燒感冒。打了一針,給開了一些藥。回家我給她喝了。沒什麼作用,燒還是不退啊。”
“嗯。體溫量過了嗎?”劉醫生問道。
“量過了,39度。”王月華說道。
劉醫生仔細地給張靜做了檢查。有重新量了體溫,還讓張大鵬帶張靜做了化驗和透視。最後。劉醫生問王月華:“中醫醫院都給開了什麼藥?”
“布洛芬。還有雙黃連。”
“嗯。知道了。”
劉醫生看著手裏拿著的化驗單和透視單。就說:“是感冒了,血象有點高。其他都正常。”
王月華忙問:“那孩子為啥說胡話呢。有時還有點抽?”
劉醫生微笑著對王月華說:“我仔細檢查過了。這不,你看,化驗單上數據也顯示基本正常,就是血像有點高。沒什麼大問題。中醫醫院給開的藥,就讓孩子先服上。感冒初期特征在小孩子身上就是這樣。回去定時服藥,過幾天會好的,要是還不好,再來找我。”
王月華和張大鵬聽了劉醫生的話,像是吃了顆定心丸。兩人謝過劉醫生,就帶著張靜走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