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衣的女人慢慢地從窗簾後麵飄出來,那個小男孩也跟著飄出來,她們來到床前,看見三個人互相緊靠著睡著。穿白衣的女人兩隻手輕輕地伸向躺在床邊的胡偉軍的肩膀。小男孩見狀,也把那雙手輕輕地伸向胡偉軍的腳部。
胡偉軍的身體像著了魔法一般,竟然輕輕地漂浮起來。
穿白衣的女人和小男孩往後退去——。
胡偉軍的身體隨著穿白衣女人和小男孩後移的雙手,慢慢地向門口飄去。
飄到臥室門前。門悄悄地打開了,胡偉軍的身體又慢慢地飄向客廳的地板上。
接著。白衣女人和那個小男孩又重新出現在張大鵬床前,她們兩人同時向張大鵬伸出了雙手——。
就在這時,張大鵬的胸口又冒出一團紅光,紅光中。那張靈山道長給張大鵬的護身符飄起來。就見那道符上,一道火光噴出,一下就燒著了白衣女人的袖子。
白衣女人見狀,身體一閃,帶著小男孩飛出窗外——。
“張大鵬,我還會回來找你的——。”白衣女人恐怖的喊聲回蕩在夜空中——。
早晨起床,張大鵬覺得頭暈乎乎的。想是昨天喝酒喝多了。伸手揉揉頭,一扭頭,發現躺在自己左側的胡偉軍什麼時候不見了。再一看。右邊的尚宏斌像個烏龜似的,縮著腦袋,鑽進被窩裏呼呼地睡著。
張大鵬沒有去打擾他,下床穿上拖鞋,向外麵走去,剛走到客廳,他忽然看見地板上竟然躺著個人,再仔細一看,竟然是胡偉軍。
這家夥什麼時候躺到這裏了,一定是喝多了,晚上起來上衛生間,小解完,暈乎乎地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哎,偉軍、偉軍——。”張大鵬伸手搖搖躺在地上的胡偉軍。
“呼——、呼——。”一陣呼嚕聲。胡偉軍還在酣睡。
“偉軍、偉軍、起來。”張大鵬伸手勾住胡偉軍粗壯的脖子,把他扶起來。
胡偉軍睜開惺忪的眼睛,望望眼前的張大鵬。再低頭看看身邊的地板,驚訝地說道:“我這是在哪兒?”
“你睡到我家的地板上了。在哪,你看你在那?”張大鵬笑道。
胡偉軍一咕嚕從地板上站起來,伸手摸摸後腦勺,不解地說道:“我不是在你身邊睡嗎?怎麼會睡到地板上。真是怪事。”說著,又問:“宏斌呢?”
“還在床上睡呢。我們三個昨天都喝的多了。我也覺的頭腦昏沉沉的。”張大鵬說道。
“是啊,我也覺的這腦袋像炸了一樣。頭痛的厲害。我昨天比你倆喝的都多。”胡偉軍說道。
“算了吧。那有我喝的多。我還把你的酒韻出來一點呢。”
兩人說著,就走進臥室。
臥室裏,尚宏斌的頭還蒙在被子裏。
“宏斌,還睡呀,起來。”胡偉軍上去推了他一把。
尚宏斌從被窩裏伸出頭,眼睛裏還帶著驚恐,他向四處張望了一下,就說:“沒發生什麼事吧?”
“能發生什麼事?你想讓發生什麼事。”胡偉軍笑道。
“我是說你昨晚沒看見什麼?”
“看見什麼?不知道。我喝多了。什麼也不知道。”
張大鵬說道:“昨晚,胡偉軍可能是上衛生間了,不知道走回來,睡到我家的地板上了。”
“睡到你家地板上了?真怪了。我昨晚上衛生間,看見——。”尚宏斌想說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個穿白衣的女人,想想,又不說了。